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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给衣掌飞攻击得莫名其妙在先,眼下受了伤却见他不闻不问之外,尚有几分得色,与之前嘘寒问暖几乎判若两人,一时气急攻心,满腹的翻江倒海,怒火汹涌,冷冷一笑,抛开手中枯枝,道声:“再来。”却是动了真格。
衣掌飞看他一会,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想了想,屈起拇指、无名指、小指三指,道:“先让你三指。”
萧扬觑他一眼,右手伸出二指,左手握拳,也学衣掌飞的样子,摆个一模一样的架势。
衣掌飞偏了头,看萧扬一会,唇边挂上大大笑容:“看你能学几分。”再不多话,掌风急送,左掌拍势直向萧扬面门,右手二指却向萧扬前胸膻中、鸠尾、巨阙三要穴点去,萧扬那边身随意动,几于同时欺身而上,左掌直向衣掌飞面门拍去,右手三指,疾点三穴,两人双掌,空中相对,转瞬之间互击了十来掌,声声夺人,振聋发聩,右手也不等闲,你来我往间,已然在空中拆解了几十招,一时间,电光火石,山崩地裂,两人指掌翻飞,犹如兔起鹘落,真似惊鸿掠影,直打得人眼花缭乱,不知胜负如何。
一击即毕,衣掌飞摆个软拂手,在空中跃开几尺,落到地上,脸上笑意更甚。
“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个人,确实有意思。”他说着,伸出右手无名指,“让你三指太不敬,我再放一指。”说着,右手指成剑诀,却是以指代剑,“前头在长春子那里学来的,也拿来试试。”
话音未落,人已是高高跃起,却是一式衡山派绝学“雁落平沙”,此式形如群雁争渡,飘逸出尘,其雁群或聚或散,或落或起,争相鸣叫,翻飞击翅,集聚七七四十九种变化,是为衡山派“二十八式玲珑剑”中最是灵巧却又充满刚劲的一式。衣掌飞先头与长春子有过对阵,不过看了几眼,却将人的绝学就这么学了过来,本是不多用,眼见得先前萧扬卖了个善记快变的乖,便也玩心大起,干脆借了别人的招式来对阵。
一击“雁落平沙”,衣掌飞以指代剑尖,在空中划出七七四十九种变化,萧扬那边也不落后,同样的招式,衣掌飞用来是刚劲沉稳,萧扬用来却是翩若飞仙。一个蓝衣,一个白衣,在月光之下,腾挪转移,煞是好看。
白先生带着辛媚娘同萧壮壮赶过来的时候,正见着两人在场中斗得如火如荼。两人俱是身姿灵活,仪态却又各有不同。衣掌飞这边疾处迅若惊雷,刚猛威武,缓处却似空谷深潭,深不可测;萧扬那边快处譬如三月雪融,绵密湍急,缓处却似落花扣庭,细腻无声,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动作,用得都是别门别派的看家本领,却不仅使得熟稔,尚且都使出了自己的特色,如果教那些门派的掌门看到自己一门绝学叫人如此轻易学了去还有更佳的变化,必得羞愧至死。
萧壮壮本是醒了见不着萧扬,所以出来寻找,路上遇见听得打斗声前来的白先生与辛媚娘才急急赶了过来。本来见着自家公子与人打斗,还想冲上去帮忙,此刻却一径盯着场中两人你来我往,看得目不转睛,连句“好”都忘了喊。
白先生眼尖,瞧见一旁一团烂泥状的死人,走过去,一把揭开对方脸上的蒙面布,随后却“啊呀”叫了一声,喊了声:“盟主。”
那两人正斗得不可开交,哪里有那闲工夫听旁的叫唤,白先生朝辛媚娘看看,辛媚娘耸耸肩,走到一旁,抄起柴垛上的斧子毫不吝啬地往那两人掷去。斧子挟着猛势,虎虎生风,到得两人中间却猛然停了下来,却是衣掌飞与萧扬两人,一人以手指夹住了斧头,另一人夹住了斧柄。
白先生看两人终于停下来,将手拢在袖子里,得得地走过去,对衣掌飞揖了一揖道:“盟主,你以后可别再使衡山派的招式了,那长春子道长都给你气死在那里了哟。”
第12章拆穿误会
白先生得得地跑过来,把两个手拢在袖子里,对衣掌飞揖了一揖道:“盟主,你以后可别再使衡山派的招式了,那长春子道长都给你气死在那里了哟。”眼神所向的方向,就是那个在地上软成一团泥的黑衣人。
衣掌飞停下手,想了想,问:“长春子是谁?”
白先生恨恨道:“就是跟你过了三十五招,把咱石桥砸了一窟窿那位。”
衣掌飞“哦”了一声,随即又皱起眉来,说:“不对啊。”
说着松了手,就去那黑衣人跟前看。黑衣人躺在地上,给白先生揭了蒙面布,露出一张老人的脸,长长削尖的脸型,留着本该彰显仙风道骨的胡须,只是现在整张脸变作死灰,双眼突出,嘴巴张开,犹有口涎流出,配着那把凌乱的胡须,于月光下看来,格外狰狞。
辛媚娘在老远的地方站着,拿袖子掩着鼻子娇滴滴道:“哦哟哦哟,真是造孽,活着的时候不好看,死了就更难看。”
衣掌飞蹲下身,挽了袖子去查那具死尸。那黑衣人的四肢头颅固然俱在,五脏六腑连同骨头却给衣掌飞刚才那一下子打了个稀巴烂,真正像团烂泥似地搁在地上,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他却浑然不觉,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
“盟主,你可是怀疑此人不是长春子?”白先生跟过来蹲在一旁问。
衣掌飞点头:“长春子的功夫确实不好,但也没那么糟糕!”
白先生又道:“然则我查过他的脸,倒不像是用了易容术。盟主,你与这黑衣人既然过过招,可有发现他的路数?”
衣掌飞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人本来用了迷香想要弄晕我不知做些什么勾当,我就想干脆将计就计,探探他的意思,可巧刚好萧扬进来看到,就与他打了起来。我看萧扬的功夫有意思,一时就忘了去看他。”又道,“反正死都死了,找个地方埋了算了。”
说到这里,起身来,回头就看到萧扬一脸铁青,跟个木偶似的踏着马步,一手夹着斧柄还立在原地没动,于是关切道:“萧扬,夜深了,明早我还要去密云镇做木工活,先去睡了,我看你脸色不好,也早些睡了吧。”
萧扬的眉头松了松,嘴巴张开,方要答话,衣掌飞又道:“我好容易才等到你养好身体,可以跟我比武,可不能再让你随便伤了。”
说完,也不顾自己前院里还躺着个死人,大摇大摆地就回屋去了。不一会儿,窗关上,灯也熄了,显然已经入睡。
辛媚娘打个哈欠,跟着道:“哎呀,我也回屋去了,女人一定要多睡、睡好才行。”转身施施然离去。
白先生绕着那摊“烂泥”转了半天,摇摇头,弯下腰,把那尸体抱起来,摇摇晃晃地也走了。
萧壮壮一脸茫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只剩下自己的公子可看。虽然公子一向很美丽很好看,但是现在这个动作,这个表情……萧壮壮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上去小声喊:“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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