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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自己愣了一愣,想要补充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几张,又不知道怎么说好。
辛媚娘轻轻咳了一声,停下手,拿稻草灰压了火,封了炉子,解下围裙道:“萧公子谬赞,小女子不过施些平常手艺罢了,哪来的本事跟宫中御厨比,而况这宫中的手艺如何,又岂是你我这样人能知道的?”
萧扬连连点头:“那是,我但想夸辛姑娘手艺好,一时倒托大了,失礼、失礼。”
“什么失礼?”从门口探进来张娃娃脸,杨光晃晃手中两口酒坛子,“酒都买回来了,你们再不来可真失礼了!”
萧壮壮听了,“嗷唔”一声就奔出去。萧扬也跟着往外走,走几步,回头喊辛媚娘:“你也快来吧。”
辛媚娘应了一声,看了自己的手好一阵,方才去盆里洗了,走出去,带上了伙房的门。
***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月明星稀之夜,好友知己席地而坐,又有好吃的、好喝的在手,难免一不留神就饮过了头,加之杨光买的“西凤酒”味醇色美,入口香醇,极易喝多,然后劲却又煞是凶猛,不过顿饭工夫,已然放倒萧壮壮、白星白先生两人,就连杨光也是脚步歪斜,头重脚轻,几乎就要躺倒。
萧扬安顿萧壮壮与白先生先去睡下,两人就着一床铺盖,抱成一团,醉梦之中,白先生还不忘胡乱从行李里摸出一个斗笠,盖在脸上,像是怕别人趁着他酒醉,识破了他的真容。待回到酒席一看,杨光也已躺倒,只剩下辛媚娘、衣掌飞二人,坐下了,竟是一时无话。
外头不知何人颇有雅兴,于月明之夜,吹奏起竹笛来。笛声清脆,宛若黄莺啼鸣,吹得是个什么曲子,萧扬不知道,只感觉音律扶摇直上,仿若雀鸟呼朋引伴,同游苍穹。
辛媚娘忽而放下碗,打破沉寂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走?去哪里?”衣掌飞也放下碗,“辛姐姐不睡这里吗?”
辛媚娘轻笑,眼神之中颇见温柔:“飞飞,这里都是男人啊,我一个女子,怎么可以与大家睡在一起呢?”
“可是之前,不是也都睡在一起吗?”衣掌飞是真的不明白。
辛媚娘起身,拍拍膝盖道:“表舅父希望我多陪他一阵,今晚我就不睡这里了。飞飞,有些事情,你可要快快明白起来,这里可不比山上,多的是规矩、陷阱。”说到这里,却看看萧扬,“萧公子,飞飞就拜托你照顾了。”
萧扬心内疑惑,却依然点了点头:“放心。”
衣掌飞起身:“我送你。”
辛媚娘却摆摆手:“骆三会来接我。”言毕,再不多话,便重又提了灯笼,推门出去了。
萧扬看她身影消失,心里颇有些怪异感,一回头,却见衣掌飞不见了。再看地上,居然已经躺倒,呼吸均匀,显然已沉入梦乡。摇摇头,只得弯下腰去,想拖他到一旁铺盖之上去。手摸到衣掌飞温热胸膛,冷不丁地却颤了一下,仿佛一下子教热水烫着了手,下意识地松手,衣掌飞的脑袋瓜子就很不幸地磕上了地,发出“咚”的一声。
萧扬却管不上这些,兀自一个人抚着胸口,立得远远的,心神不定。
这是怎么了呢?他想,为什么一碰到衣掌飞,自己就活像被开水烫到的蚂蚁似的,胸口乱跳,心神不定?眼神下意识地就去看自己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小小的白玉指环,那人手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样……再想到白日种种,心中霎时百感交集,有喜、有怒、有懊恼,尚有小小的……得意……
萧扬拿手抚着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烫,一定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吧,他想,只要睡一宿,一切就都会回复正常了。然而,到了半夜,萧扬却不幸被吵醒了过来。他爬起身,以习武之人惯有的警觉性,放轻了步子,闪身到门边,轻开了门缝,向外望去。
天井之内,月色清明,却见一队黑衣蒙面人,捆了伙夫、小二、房客人等,押了跪在天井内,不知要做些什么。
第21章酆七少爷
萧扬自翕开的门缝之中望出去,但见天井之中月色明亮,将周围照得一清二楚。一队蒙面黑衣人,提着各色兵刃,捆了客栈老板、小二、房客等人,令他们跪在天井之中,想是来劫掠财物。
蒙面人大约有七、八个,人数不多,但却纪律严明,分工明确。一部分负责拿人,一部分便负责取物。拿人的但凡拿得人来,也不着急,必先捆扎严实了,拿布塞了嘴,令跪在地上,才再去寻人;另一部分负责搜罗行李、珠宝等物,乃至搜身的,也是动作利索,不旁生多的枝节,故此整个过程进行得有条不紊,悄无声息,如果不是萧扬这样有武功修为的人,恐怕这一票买卖是要做得无声无息了。
萧扬在旁边冷眼看了一阵,目光锁定在中间一名小个头的黑衣人身上。那人坐在天井中的一口箱子上,搭着两条腿,看起来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然而但凡左右往来的黑衣人,经过他身边时必是恭恭敬敬,偶尔还有黑衣人凑到他耳边耳语,像是请教什么,凭此,萧扬断定这个人一定是整伙人的头头。念及此,萧扬屏了气侧耳细听,耳中即时纳入翻找声、脚步声、强行压抑的喘气声,最后入耳的才是这人的吐息声,平静、均匀,但不算悠长、深沉,如果不是刻意掩饰,这个人的武功想必不怎么高杆。
“在看什么呢?”耳边忽然传来醇厚低沉的声音,紧跟着就是热乎乎的气流扑到了耳廓之上,萧扬整个人一惊,几乎就要蹿起来,事实上他也已经蹿起来了,却被身后的臂膀轻轻一带,牢牢箍回了怀里。
“嘘。”衣掌飞将脸凑在萧扬滚烫的脸颊旁,往外看出去,“外面那些人在干什么?”
“在……在干什么……”因为这样脸贴脸的动作,对方的体温在刹那之间便传递了过来,还有背后紧紧贴着的胸膛的体温以及不紧不慢的心跳声,萧扬只感觉整个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再思考了。
衣掌飞却浑然不觉萧扬的变化,看一阵,却道:“武功都不怎么样,萧扬,我们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着,就来拉萧扬的手。
被动被拖着的萧扬,浑浑噩噩地任衣掌飞将他往回带,却忽然看到什么,停了下来。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神刹那由混沌变为清明乃至犀利。
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衣掌飞顺着萧扬的眼神方向望过去,却见跪在地上的一溜房客中,有一对衣着朴素的父子。父亲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儿子则是四五岁的样子,两人均不声不响地跪在地上,姿态是低的,但是形于外的气度却并不像个受制于人的阶下囚,丝毫不见紧张之感。
“你认识的人?”
“什么?”
“那对父子,是萧扬的朋友?”衣掌飞问。
“朋友?”萧扬失笑,“不,不是朋友,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但是,为什么应该远在他乡的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连他的儿子都跟来了呢?难道是又有什么新的举动,还是……该不会是纯粹来观光的吧?萧扬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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