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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掌飞回答道:“哦,是我们家萧扬。”
“我们家”这三个字像是抹了蜜糖的春风,从萧扬的耳朵里吹进去,顺着七窍,到得心里,激得他一阵心内荡漾,就连耳鼓都酥酥麻麻的,好像喝了一大坛醇酒似的,没听到衣掌飞跟着往下介绍:“那是我们家壮壮。”
几个人轮流打量了萧扬与萧壮壮一番,面色不定,难猜意思,有惊奇、惊艳,也有疑惑,乃至极力掩饰的嫌恶。
岳奇峰是个身材挺拔的汉子,体格魁伟,面阔眼大,看起来极之豪爽,他一个箭步上前,伸出蒲扇样大手拍着衣掌飞的肩膀道:“上回华山未曾打过瘾,这两天什么时候再陪我玩两手?”说着,比比划划,好像恨不得现在立刻打一场。
衣掌飞当然乐得答应,正要约定时间,却听万善禄在旁边笑道:“几位,以武会友万某乐见其成,廿八日我‘荣吉门’创派大典之上会设下比武擂台,连开五日,到时希望各位尽兴,眼下我们还是先谈正事要紧。”
萧扬听得万善禄的门派名称微微皱一皱眉,想笑又碍于面子,不好笑出来。自古以来,但凡武林门派取名都有讲究,一则以地名作标,比如武当、嵩山,衡山,泰山,一则以武学作名,比如铁掌帮、勾魂派、五毒门,还有一些小帮邪派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名字往大里取,什么天煞帮、天雄门、日月教,总之,怎么风光怎么叫,全不顾自己几斤几两,但是再怎么取,也不会取出万善禄这样的门派名字来。荣吉门,又是繁荣,又是吉利的,又不是做生意……萧扬扶着额头笑,到底是商贾世家,就算想要涉足武林,要想摆脱商人的思想,恐怕不是短期内可以做得到的。
万善禄似乎早对这样的反应习以为常,非但没有恼怒,反而面上依旧一派和煦微笑,正应了和气生财那句老话。
衣掌飞问道:“正事是要谈些什么?”
万善禄却道:“万某不才,恳请盟主再稍待片刻,等东南西北四公子到了,我们便可开始。”
才说着,忽有一股香气顺着轻风飘进来,似花似草,清淡浓郁,交错纠缠,初时仿佛一味暗香,过一阵却恍如百花盛放,石乔子皱一皱眉,喝道:“南宫绯,你这是什么意思!”
跟着耳听得一阵叮叮咚咚的珠玉相击声,园门口瞬时闪出一袭绯色身影,穿着绯色的袍子,外罩着暗红的纱衣,袍上拿暗线勾勒着不知来历的图腾花纹,袍角坠着璎珞珠玉,南宫绯头戴轻纱斗笠,乘坐在一架木制轮椅上,慢悠悠地滑过来。
第30章事出有因
南宫绯慢悠悠地坐在轮椅上滑过来,挨得越近,那香味便越浓。到得众人跟前三步,将轮椅停了,微侧一侧身子看众人道:“南宫绯见过几位。”语调柔和而谦逊。
石乔子只把声音冷沉道:“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南宫公子果然好一位青年才俊,人未到,礼先至,要说这‘百花宴’确实名不虚传,只可惜老夫年岁大了,香薰之类,着实消受不起。”说着,作不经意状甩甩两个袖管,就有两股气浪登时自他挥臂处迸出,须臾之间,将那百花香气驱得一干二净。
南宫绯低头,吃吃地笑起来,声音好像珠玉在琉璃上滚,清清脆脆,玲珑剔透:“石前辈说笑了,‘百花宴’剧毒,晚辈与几位无冤无仇,怎会在此处使用?刚才前辈闻到的想必是晚辈衣服上的薰香,晚辈新近才换了个下人,大约手生用多了量,不过横竖也就是些寻常花草,除了添些香气,没什么大用处。前辈如若不信,晚辈不介意前辈走近些闻闻。”说着,摊开手来,像等石乔子去闻。
石乔子冷哼一声,笑道:“这倒不必了。不过南宫公子既应邀前来,至少也该露个真容。你也知道,江湖险恶,总有些宵小之辈,冒人姓名干些下作勾当。”
南宫绯还是笑:“南宫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会有人想要冒名。”
石乔子跟着笑:“南宫公子小看了自己的名声,或者,不肯赏脸?”
南宫绯又笑:“石前辈饶晚辈一次,晚辈前些日子在花田里叫蜜蜂蛰了,肿了半边脸,这会还不能见人呢。”
石乔子又笑回去……
萧扬看一阵子,觉得没意思,感到有人扯他袖子,一低头正是萧壮壮。
“公子公子,那个南宫绯很有名吗?”萧壮壮一脸好奇,两个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萧扬轻声道:“高岭名花,艳冠天下,南宫绯虽然是个男人,却是出了名的容貌出众,倾国倾城,在中原武林年轻一辈中佷出名。”
“倾国倾城?”萧壮壮嘟嘴,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自己公子和那个戴斗笠坐轮椅的家伙,毫不犹豫地就把心中的天平倒到了萧扬那边。管你好看不好看,戴斗笠傻笑的做作家伙,才比不上我们家公子咧!
想着,一回头看到衣掌飞正和岳奇峰两人窃窃私语,聊得高兴,对眼前那个美男,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便觉得更加自豪,看,果然是比不上我们家公子!萧壮壮的小脑袋瓜扬起来,得意极了。
这一边萧壮壮得意,那一边南宫绯与石乔子也“笑”得开心,你来我往,语带机锋,只不知道拼了半天,到底有什么好处。萧扬把目光转开去,左右看一圈,又回到“齐贤厅”的楹联上。还是那副楹联,上联“清风朗月一壶茶香”,下联“文治武功不二丹心”。
初看的时候,便觉着不对,这副楹联看似周全,却实际对仗不公,平仄混乱,依照万家十园两庄取名来看,多数出自《老子》、《周易》,也算颇下了一番功夫,怎么到了这里,却这样粗糙,着实令人费解。
万青池把个脑袋凑过来看看,随后在萧扬耳边神秘兮兮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哦。”
萧扬不着痕迹,移开两步:“哦?说来听听。”
万青池偏着脑袋道:“你在想,这个万家啊有钱是有钱,不过是个暴发户,连副楹联都写不好!还有个小子,明明老爹是个练家子,却连个碗都躲不过,真正丢脸!”
萧扬被他逗笑,忍不住摇头道:“你倒也知道自己丢脸,赶紧说说,为什么你爹现要创派传授人武学了,你却连半点功夫都没有?”
万青池眨眨眼睛,一本正经道:“因为万青池是个文人啊。”说完,自己先捧着肚子笑起来,直笑得前俯后仰,两个眼睛泪汪汪。
萧扬真正拿他没办法,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虽然脸皮厚,不过还挺可爱,便笑着编派他:“文人,就你这样还算个文人!”一抬头,却看到衣掌飞一双黑漆漆的眼正望着自己,不知道想些什么,看到他抬头,却不自然地把脸别开去,又跟岳奇峰讲话,只是一面讲,一面却总不经意地瞟这里几眼。这种样子,还是头一次看到,萧扬心里多少有些纳闷。这是干什么呢?
园外传来两人的脚步声,跟着出现在园门口的正是一白一青两道人影。白衣的是东方逸,青衫的还是宁书。萧扬一看到宁书,昨晚所见立刻浮上脑海,登时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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