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儿喝着茶,忽然就哭起来,呜呜咽咽,好不可怜,花景昭拍着他的肩膀,“好好的,哭什么?”
“我哥不是我哥。”他沙哑着嗓子。
花景昭好笑,“说什么呢?”
苏宝儿呜呜地埋头哭,“我是他捡来的,他那天都说了,呜呜……我原来以为他跟我不亲近只是性子使然,现在我才知道,我根本就是他捡来的,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大约是勾起了伤心事,苏宝儿哭的愈发可怜。
“怎么,他不是你亲哥,你日后就不认他了?”
“怎么会,呜呜……”苏宝儿抬起头,青涩的脸颊上沾着眼泪,“我只是,我只是想到自己在这世上竟没有个亲人,就,就……”
花景昭看他,摇头,眼前这哭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适眼睛的人,分明还只是个孩子。
“你只当你没有亲人,孤苦伶仃,可想到过你哥?”花景昭皱了皱眉头,“莫要说倾池生气了,就是我听到你这混账话,也只想把你撵出去。”
苏宝儿兀自擦着眼泪,显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惹了花景昭不悦。
花景昭见他这样子,不由叹息,“你哥带着你五湖四海地闯荡,一点点将你拉扯大,可有哪里亏了你,苦了你?现在只因为自己竟是捡来的,在这世上无亲无故便哭成这样,你就没想过他若听到你这番话,会伤心成什么模样?”
花景昭攥紧了拳头,想到那人如今还在病榻上起不了床,不由得心如刀绞,“你受了欺辱尚可以跑到他怀里哭一顿,他被人欺负了该去找谁?你只道他冷情冷性,可曾想过,若是他当真没有感情,当日就不会为了让你有口饭吃,投了梨园这条道儿。”
苏宝儿早忘了哭,花景昭说的这些,他从来就没想过。
“你以为当戏子有什么好处?是,你跟着你哥如今是吃喝不愁,告诉你,这都是你哥血泪换来的。”花景昭砰地站起来,指着窗外,“你自己去外头看看,这京城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哥?你哥如果不拼命地在台上用嗓子唱出点名堂来,早被他们生剐了。”
花景昭忽而冷笑一声,“他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学那些淫徒浪子吃喝嫖赌的?你一时高兴了,对这个留点情,对那个施点意,你哥就合该纵着你?就拿蕊官儿来说,你那日当着你哥那样戏弄他,可曾想过,或许你哥当初也这样被人……他那样一个清高的人,教他如何不恨?”
苏宝儿低低地埋着头,“我从来……没想过。”
花景昭深吸了一口气,“不要再让你哥为你操心了,他那颗心早千疮百孔,经不起折腾,你道他这病是从哪儿来的,油尽……总有灯枯的时候,莫让他再伤神了。”
苏宝儿沿着胡同一路走着,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方才花景昭同他说过的那些话。
狠狠地擦了把脸,抬手就抽了自己几耳刮子,直打得口中泛起浓浓的腥甜,依旧不解恨,“叫你良心让狗吃了,当日被捡来你哥就该拿铁锹铡了你,让你个白眼狼赖活了这么多年,合该被人窝心脚踹死。”
打到后来,眼泪混着鼻血弄了一脸,嘴角的伤口又辣又刺,疼得他说不了话。
哭了一阵子,抹了把眼泪,苏宝儿出了胡同,刚到胡同口呢,迎头就装上个人,苏宝儿没防,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
“这位小兄弟,对不住了。”
那人把他搀起来,替他掸了掸身上的灰,抬头一瞧,动作一顿,“是你?”
苏宝儿被那一撞,鼻血又流了出来,糊哩糊糟地弄得衣襟上全是血,闻声往那撞他之人脸上瞧了眼,确定没见过,瞪了那人一眼,擦了把鼻血就走。
“哎,小兄弟。”那人一把拉住他。
苏宝儿恼了,“你这老头想干嘛?光天化日拐卖打劫啊?”
嚷完,苏宝儿上下打量了一遍那人,那人穿着灰府盘锦袍子,黑拷绸马褂,扣子扣得齐齐整整,又觉不像是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不由又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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