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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被东丹天极拖动着,滑过温热的肌理。黄泉却连嘴唇都难以控制地战栗起来,呆滞的眼波掠过四周,不是崖底,也不是黄泉路,他置身处是间装点得美仑美奂的精致雅筑,四面墙壁挂满图桢,连屋顶也贴得不留一点空隙。大大小小,少说也有千来幅,但画得赫然是同一人——
一个长发飘舞的俏丽少年。
或坐、或立、或行、或眠、或喜、或嗔、或悲……千种姿态,万般风情,都只是那一人。
不知是画的人痴,还是看的人痴。床上的两个人,目光落在墙头,再也移不开。
久久,东丹天极苦涩的低笑打破沉寂:“这些年来,我都以为你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每回想起你,就会来这里画一幅像。十六年,一共三千四百七十三幅……”
“如果不是最近知悉你还活着,还是黄泉路的当家人,或许我会一直画下去,画到我死的那一天,离儿……”长长喟叹着,他用力搂紧怀里似乎已傻掉的人,却细心地半点也没触到黄泉刀伤,嘴唇微微拂过黄泉耳际,火一样热烈的呼吸。
“离儿,答应我,我们重新开始。我知道从前伤你太深,我不求你原谅过去的东丹天极,可现在的我,绝不会再欺骗你的。”
重新开始?!
一甩长发,黄泉慢慢扬起艳色唇瓣,无声一笑,冷艳凄绝。东丹天极气息却遽然停滞,凝望黄泉,只觉刹那日月失色,天地茫茫也仅得这夺人心魄的笑容——
那是他的离儿,却又完全不是。十六年的时光,足以将天真无知的少年磨砺成一个成熟男子,凌厉不逊于他,魅惑却更胜往昔。一个比当年的伏离更千百倍吸引他的男人。
浑身热血瞬间沸腾,东丹天极甚至不及思索,一手按住黄泉后脑,就朝他唇上吻落。将触未触,肩头剧痛钻心,他一声闷哼,砰地将黄泉推下床,肩膀火辣辣地,已被咬了个深深齿痕。
“离儿你——”怒气一冲又复压下,他叹口气拉起黄泉,指了指肩头,苦笑:“你恨,就再咬多几口,我不会反抗的。”
他的慷慨却没有换来任何期待中的反应。黄泉冷冷瞄他一眼,甩开手,漠然转身。
东丹天极愣住、随即震惊。纵然被黄泉撕咬成碎片,也比不上这彻底的忽视来得伤人。完全地无视他的存在……
他居然可以如此对他不屑一顾?!
一股狂怒如浪潮席卷全身,东丹天极双手疾伸,钳住黄泉肩膀硬把他扳过身来,面对自己。愤懑欲狂地注视黄泉冷漠略带讥诮的神情,缓缓地,却也绽开一缕森然微笑。
“我明白了,你是喜欢上元烈那小子,才喜新厌旧,对我不假辞色罢。可怜啊可怜。”
喀喀干笑两声,嫉妒和不甘在腹中急速膨胀,笑容却越发阴毒,瞅着黄泉,慢吞吞,又清晰异常地道:“你想必还不知道,元烈他其实根本不姓东丹,而是你的亲弟弟,啊哈哈……”
像被狠狠划了一刀,黄泉冰冷表情完全裂开,瞪着东丹天极,满脸震骇。
“别这样看着我,离儿。”在心底埋藏了多年的秘密一旦揭露,东丹天极反而有种邪恶的快感升腾而起,抚摸着黄泉凉凉的面孔:“你是射月国的大王子,该记得自己除了个妹妹,还有两个异母弟弟吧。呵,那个最小的弟弟叫伏遥,母亲雪弥妃是你父王偶经江南游历,一时兴起掳来的汉家少女,对不对?伏遥出生没满月,就和他的母亲一块被娘家人给救走了,你父王怕有失颜面,对外便称他们母子突染恶疾病故。那时,你大概才十一二岁吧。”
长长一串说完,黄泉大张的眼眸再也无法转动,身上却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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