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球球?”
袁一诺瞅了他一眼:“楼下老赵家的波斯猫,就叫球球。”
向嘉丞“砰”地合上厚厚的新华字典,缀缀地盯着袁一诺:“那你起。”
袁一诺仰着头拧眉皱鼻地寻思了半天,眨巴眨巴眼睛:“狗剩子。”
“你滚!”向嘉丞笑骂,“你才是狗。”
“哎呀。”袁一诺不耐烦了,“不就是个名字吗,关键要好记要说,我闺女叫小核桃,这就不错,听着多顺耳。”
“那是你正吃核桃,随便起的。”
“那你也可以随便起嘛。”袁一诺低头瞅瞅自己切的细细的土豆丝,“就叫土豆子吧,贱名好养活。”
于是,向宜霖小名就叫土豆子了。
小土豆子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对这群大人们意味着什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痛快了就哭。他特别爱哭,动不动就嚎一嗓子,偏偏嗓门还挺大。特别是晚上,总也睡不好,放下就哭,就让人抱在怀里。
前两天向母还能坚持住,第三天就受不了了,太累,虽然也想带,但是有心无力。向嘉丞提出雇个保姆,袁一诺想了想,说:“这样吧,干脆让妈跟咱们一起住去。这边离得太远,妈身体不好,我爸我妈还得带着小核桃,照顾不过来。”
向母觉得跟他们俩住在一起有点别扭,可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于是一家三口,带着孩子,浩浩荡荡地搬回了向嘉丞和袁一诺那处180平米的房子。
有孩子就意味着责任,意味着付出和奉献。两个人在母亲搬来之前,彻彻底底把屋子收拾一通,不适宜摆放的全部收起来,不适宜露面的就得隐藏好。向嘉丞往箱子里拾掇那些情趣衣服的时候,袁一诺还觉得挺遗憾。他长长地叹息一声,道:“这下完了,估计别说每周二,就是每月,都够呛能玩一回。”
“那没办法。”向嘉丞抖落起一件豹纹色的紧身皮衣,“有取就得有舍。对了——”他一转身,对上袁一诺的眼睛,“我警告你啊,把那些小毛病都收起来,别当着我妈面动手动脚的,我怕她受不了。”
袁一诺摸摸下巴,坏笑道:“什么叫动手动脚?我咋就不明白呢?”
“明不明白自己清楚。”向嘉丞不搭理他,一本正经地拎着暗红色的丁字裤,“反正你收敛点就对了。”
大狮子双臂抱在胸前,仰头打个干干巴巴的哈哈:“我就怕某些人,控制不住自己,欲求不满,主动求h,那可就说不准喽。”正说着,眼前忽地一暗。他手快一抓,正是刚才还在向嘉丞手里的那条丁字裤,软绵绵地耷拉下来。
大狮子一回头,向嘉丞已经欺身上前,捧住他的脸,深深吻下去。两人都有些动情,鼻尖蹭着鼻尖,彼此眼中波涛汹涌,呼哧呼哧直喘气。向嘉丞探出舌尖,沿着袁一诺棱角分明的唇线舔了一圈,濡湿温润的感觉让大狮子一股热气直冲到头顶,双手用力掐住向嘉丞的腰。
向嘉丞从眼角斜睨着他,带着几分媚意,修长的手指在袁一诺的胸前流连,慢慢解开一颗纽扣,绕一绕又解开一颗。另一只手握住袁一诺的,按向自己的臀缝中,低低地道:“我现在就有点痒……”
大狮子眼睛都鸀了,嗷一嗓子直接把向嘉丞扑到,痛痛快快里里外外吃个过瘾。
向嘉丞回到制衣店,正是两个星期之后。丹丹一看见他,就把他留下的手机取了出来,道:“向哥,那位左先生找你好长时间了。”
“哦?”向嘉丞一挑眉,“他来过?”
“是啊,你刚走的第二天,他就来了。我说你出去进修,行踪不定,他又开始打电话,我一见是他的名字,也没接。”小姑娘虽说不太了解向嘉丞和左天之间的关系,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那么一点。她特讨厌这种跟年皮糖似的没羞没臊的人,也就不爱搭理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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