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么想,但归根结底他是不敢当着陈纪衡的面说什么的,连举动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陈纪衡一路沉默无语,回家坐到沙发里,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建军瞧着他的样子,想想刚才母子两人见面,竟连句话都不说,也是令人难过。他一向心软,见不得别人独自向隅,不由凑过来坐到陈纪衡身边,眨巴眨巴眼睛,低声道:“喂,你没事吧?”
陈纪衡“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身便走,直接去洗手间,把孙建军弄得一愣,不轻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不长记性啊你!”正为陈纪衡无视他的行为耿耿于怀,忽听那小子在里面喊,“孙建军,你过来。”
“小爷我忙!”孙建军把两条腿搭在茶几上,剥开个水果糖扔嘴里。
“过来!”陈纪衡的声音不大,但隐隐有种要爆发的压抑感。
孙建军咽了一下,话梅的味道半酸半甜,抓抓头发:“好啦好啦,叫叫叫,叫魂一样。”趿拉着拖鞋走进浴室。
陈纪衡的外套已经脱了,连裤子都脱了,全身上下只剩那件深蓝色的衬衫。宽大的下摆遮住主要部位,露出一双修长的有力的大腿。
陈纪衡的腿型极好看,是孙建军最喜欢的那种,眼睛一搭上就挪不开了,咕噜咽了一下,嘴里有点发干。
衬衫的衣扣解开了,半敞着平坦的胸膛,陈纪衡一指那处伤口,道:“衣服脱不下来了,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孙建军嘴里嘟囔着,还是走过去仔细瞅瞅。陈纪衡没有及时地处理伤口,现在倒是不流血了,但衬衫和肌肤被血痂沾到了一起,轻轻一扯布料,皮肤就被揪起来,再用点力,很有可能伤口重新撕裂。
孙建军没敢再乱动,心虚地一抬头,望向陈纪衡:“那,咋办?”
他这样眼睛向上挑起,陪着小心、带点讨好、又透着几分愧疚,一下子就把陈纪衡那股邪火勾起来了。他摘下喷头塞到孙建军手里,言简意赅地道:“用水润湿了。”
“哦。”孙建军明白过来,拧开开关,用喷出来的温水冲洗那处伤口。陈纪衡靠在墙边,仰着头,半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着什么的样子。
孙建军暗骂:他奶奶的还挺会享福,但又不敢偷懒,等着水流冲掉伤口处的血,终于把衬衫慢慢地剥离了肌肤。
那里一处醒目的疤痕,挨着深褐色的乳头,鲜红鲜红的,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冷不防后脑被陈纪衡一把托住,按在胸前,闷闷地道:“舔一舔。”
两个人姿势紧密,热气熏得人头昏脑涨,孙建军鬼使神差地依言而行,伸出舌尖自下而上舔了一下。陈纪衡像被火灼了似的打了个哆嗦,低头狠狠吻住孙建军的嘴唇。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骤然升高,湿了的衣服黏黏地挂在身上,恨不能立刻脱个一干二净。陈纪衡表现得凶猛而难耐,几乎控制不了自己,推着孙建军让他双手撑在洗手盆的台面上,从背后顶了进去。
孙建军觉得有点胀痛,忍不住低叫了一声,陈纪衡立刻又硬了一圈,差点射出来。照着孙建军光溜溜的屁股蛋子打了一下,骂道:“叫什么叫?”
孙建军咬住嘴唇,那阵不适过去之后,酥酥麻麻的感觉强烈起来,整个人像通了电流,随着陈纪衡的顶撞而汹涌澎湃。孙建军怎么忍也忍不住,张着嘴啊啊地又出了声。
这回陈纪衡不拦着他了,一下一下用力奇大,像在打桩,“啪啪啪啪”肉体相击的声音听着都让人面红耳赤。
“你就是让我干的你知道不?嗯?”陈纪衡在这时候什么都说,跟平时判若两人,“你下面咬那么紧干什么……”污言秽语一句一句往外蹦,越蹦干得越欢。孙建军听得无地自容却又异常兴奋,到后来神志模糊也跟着口不择言地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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