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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我待、时不我待……
白渔川道:“小哥,请问你是华山本地人吗?”
五松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不敢看那大叔。
白渔川道:“真好,我也是华山人士,不过多年来流落他乡,到这把年纪才回来,特别是这里,我还住过哩,咱们也算有缘分。”
五松有点怀疑道:“真的吗?你住过这里?”
白渔川道:“是的。快三十年前。”
五松道:“嗯……我、我也是从小就住在这里的。”他想了想,自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就在这个破屋里住着,那时候有个又聋又哑的婆婆带着他,也没怎么喂养,总是觉得饿,不知道怎么长到四五岁的,然后康师兄就出现了,那时候康师兄对他好,总偷偷给他带吃的……他本来是想算算自己在这里住了多少年,然,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偏了,怔怔的。
白渔川唤道:“小哥?”
五松回神,又想了想,觉得这个前主人回到这里和他说话有点可疑,终于眼前一亮,他知道人家来干什么了,吞吐道:“嗯、我、我没有房契的,是、是师兄让我住这里的。产权什么的我不知道,你得和我康师兄谈。”
白渔川听他一口一个师兄的觉得很有些意思,道:“这么说小哥你也是华山门下弟子?”
五松道:“咦?大叔你怎么知道?”
白渔川暗想,这小哥皮肤白脑子也有点白啊,道:“我猜的。你放心,我不是来要房子的,再说这房子是华山的公共财产,没有产权证什么的。”
五松听了才微微放下心来,看来自己暂时是不必露宿了,现在天气一天天凉起来,怕夜里寒气太大露宿不得呢,随之也忘了他师兄说不许勾搭的话,道:“大叔既然来看老房子就进来坐吧,我给你倒碗水。”
白渔川便微笑着点点头,进来,看见唯一的椅子便坐下,然,一个不查竟坐了个腚墩,跌在地上,摔得不浅,原来,那椅子还是个三条腿的。
白渔川哎哟一声。五松慌了一下,连忙回身来拉他,而那屋外隐在空气中的影卫啥的听见呼声就要进来救主,然,白渔川趁着五松不注意悄悄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用。
五松抱歉道:“对不住,我这里平时没人来,我康师兄来了就直接坐在床上的,大叔你也坐床吧。”
也没别的法子了,总不能坐地上,故,白渔川敛袍坐下,床上还有个小小的炕桌啥的,五松端了一个海碗,碗沿破了不止一处,连丐帮的兄弟可能都要考虑下用不用的,结果就这么着被五松当做待客的茶碗啥的给端上来了。
白渔川却认得这碗的,乃是他二十多年前在这里时用过的,竟然流传下来!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简直像是继承了他全部家当一样!
五松小心翼翼地放下碗,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大叔,现在柴火不太多我就没有生火,不过水是凉白开,你放心喝。”
白渔川道了谢,然,正这时他不知怎的肚子就骨碌碌响了一声,白渔川觉得自己真是为老不尊,肠胃蠕动的也不是时候,老脸一红,五松却没有装没听见的机灵,直言道:“大叔是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白渔川不好意思道:“别忙了,小哥,我不饿。”
五松已经走到厨房区,道:“没事的,我这里连茶也没有,不过吃的还好。康师兄总不让我减肥。”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从橱柜里拿了个小包袱出来,里面露出四色点心,他又用了个掉礤的碟子捡了几样码上,端过来。
白渔川也说不上饿,然,既然刚才自己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人家小哥也不嫌弃地给弄了点心,他若不尝尝就显得太虚伪了,故,只得意思着拈起一块送到嘴边咬一口。
本想吃一口赞一声就放下的,然,这一口下去却唇齿留香,无比美味。
白渔川自诩不讲吃穿,然,人类对美食的追求毕竟是出于本能而没有止境的,味蕾的反应让他眼睛一亮,接着又咬了第二口,然后第三口,口口香郁!怎么就这么好吃!吃完一块,手爪忍不住就伸向第二块,然后第三块,眼看着就只剩下最后一块了,白渔川实在不好意思全吃光,意犹未尽地放下手爪,对五松歉意地笑笑,擦擦嘴,道:“小哥,你家的点心真好吃,谁做的?你娘还是姐姐?”
五松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做的。”
白渔川简直动了挖角的心思,道:“小哥,你这手艺窝在这里简直委屈了,若你想赚点钱我可以雇你做我们家的点心厨子,待遇什么的好说,还可以跟着我们免费走走看看。”
五松难过道:“不了。我走不了的。”
白渔川心想,也许是家里有什么不方便,爹娘媳妇什么的,就也不多问,只道:“当然,此乃大事,还要和爹娘商量商量什么,不必现在回答。“五松就低下头摆弄手指,道:“我、我没有爹娘的。”
白渔川道:“人皆有爹娘,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小哥自然是小哥的妈妈生的,怎么会没有爹娘?”
五松道:“我娘——嗯,不喜欢我,我爹、嗯、爹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没有爹娘的,后来是康师兄来喂我才长大的。”言辞也不见多难过,许是经历的苦难多了,已视为平淡而接受之。
白渔川暗想,没想到一个后山的小猎户人家里也有这样曲折的人生,可见人生从不缺乏苦难,只缺乏发现苦难的眼睛罢了。叹道:“怪可怜见的。”这一段便略去不谈。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白渔川的心思飘到那个赴华山之巅约会的师弟身上,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了,随手就又拿起剩下的那块点心,放进嘴里,入口绵软香甜,心情也随之好起来。
白渔川又道:“听说这几年华山发展的不错,新任掌门康庄年轻有为的样子,我同他父亲当年颇有些交情,曾得过他不少的帮助,没想到他家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而且还这么出息,将华山治理得如此之好——人生变化,二十多年前,谁能想到如今的华山会姓康呢?”
五松低头弄手指,道:“嗯……康师兄确实能干,他比我、嗯、厉害多了。”
白渔川道:“刚刚听小哥一口一个康师兄的,果真正是现任掌门,只是……”他四处望了望,道,“华山现在经济状况也还不错,我来的时候见南麓还规划了开发区,建了不少房子,怎么你还住在这后山苦寒之地?”
五松低头不语,大概是有点愁了,就顺手抓了点放在窗台上的鱼干来在嘴里嚼着吃,只有吃的时候他才能忘记一点苦恼,做食物和吃食物总算还是件值得消磨时光的事情,否则的话他总有种自己会彻底傻掉的错觉。
白渔川觉得这个小哥看着好像真的不怎么太聪明,又问了几个问题,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大清楚,也不像华山的土着门人,又觉得是不是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招人厌了,故,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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