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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中窒闷阴冷,梁萧左右触摸,却是一片石壁,凸凹不平,冷冰冰满是露水。他猜想此地是一座天然山腹,若是一条通道,却又通向何处。沉吟间,扑棱棱一声响,梁萧微微一惊,抬头望去,半空中似有黑影掠动。又听身后楚羽牙关得得直响,雷震倒是冷静许多,沉声道:“二娘别怕,多半是蝙蝠!”
梁萧揣摩既有蝙蝠掠过,这洞中该有出口,左顾右盼走了十步,前方透来一丝微光,不觉心中狂喜。正待抢前看个清楚,忽听楚羽在右侧惊呼。他未知发生何事,方欲掉头去看,忽觉左侧劲风急来。梁萧往右一闪,偏开数寸,忽觉肩胛拳风袭来,忙又向前一蹿,才知楚羽叫嚷,本是声东击西。
雷震又喝:“小畜生,再吃爷爷一拳!”又是一拳击出。梁萧未及闪避,左方一掌快速袭来,心知必是楚羽。刚要后退,不防楚羽绕到他身后,挥舞竹筹刺来,黑暗中刺中他的左胁。梁萧痛哼一声,不待楚羽再下杀手,展开“五五梅花步”,向后一掠而出。
楚羽一意为儿子报仇,拼力追赶。赶出丈余,肩头撞上一个东西。这时四周漆黑,视物不清,她只当撞上石块,正想绕行,忽地身侧风起,隐有金刃劈空之声。她纵身急闪,招呼:“大郎,小贼在这儿。”避过来剑,使招“天花乱坠”,反刺回去,谁知刺中一个硬物,竹筹“喀嚓”折断,虎口一阵剧痛。
楚羽心觉有异,转身欲走。回头一看,心中叫苦,身后那扇石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继而又听雷震连声虎吼,铁镣摇得哗啦作响,似乎与人搏斗。
楚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心惊肉跳,惶惑难言。忽觉左侧劲风袭来,她躲避不及,左腿一痛,居然中剑。楚羽闷哼一声,四面八方风声大起,心中大骇:“小畜生武功如此之高?”想着惧意大生,听风辨位,向右闪出,可惜手足被缚,心到手不至,身法腾挪不灵。不消片刻,手臂又吃一剑,雷震的惨哼也同时钻入耳中,楚羽十分惊恐,尖叫:“小畜生装神弄鬼,哎哟……”腰胁再吃一剑,对手出剑奇快,一剑得手,二剑又至,直奔她后心。楚羽眼看难逃,手臂一紧,被人拉了个踉跄,恰好避过这一击。
楚羽喜极叫道:“大郎么?”话音方落,忽听远处传来雷震的怒喝,恍然道:“小畜生,是你?”运劲一挣,却未挣开,只听梁萧冷哼一声。楚羽心冷如冰,暗忖落入大敌手中,不知他要如何折辱自己,一时恐惧更甚,叫道:“小畜生,放开我……”梁萧一言不发,提着她躲过四面纵横剑风,直到一处角落站定。
楚羽惊魂略定,她在暗中呆久了,目力渐渐适应,瞧得远处黑影幢幢,似有许多人在暗中移动,但不知为何,除了雷震,竟无一人出声。楚羽不由得牙关相击,颤声道:“那、那是什么鬼、鬼东西?”
梁萧道:“不是鬼,是铁人。”楚羽怒道:“你设下的?”出口方觉失言,忽觉温热液体滴在脸上,诧道:“你也受伤了?”梁萧冷冷说:“这铁人阵设在暗道中段,不知被谁撞开了机关。”楚羽暗叫惭愧,恨声道:“韩凝紫好毒。如果生离这里……”话没说完,雷震发出一声惨呼,一时心如刀割,凄声叫道:“大郎,你、你还好么……”雷震又哼一声,却不答话。楚羽听他出声,略略放心,只是连声叫唤。
梁萧听她叫得凄惶,心生恻然:“她已死了儿子,再没了丈夫,孤苦伶仃,岂不可怜?”他自幼丧父失母,最见不得他人生离死别,一时热血冲顶,将双方的嫌隙抛在脑后。注目一瞧,铁人移动并不迅快,但因数目众多,出剑密集,令人躲闪不及。
他瞧了一个空当蹿入阵内,耳听四面八方风声大作,五六只剑密集刺来。梁萧听风辨位,避过数剑,眼前微光忽闪,虽只一线光明,可他眼利,已瞧见一尊铁人举剑劈来。这剑招眼熟,梁萧心念一转,猛地想起,铁人用的竟是穿心七式“摧心断肠”一招中那名男子的剑招。
梁萧不及多想,依那女子的招式,拧身避过来剑,“夺”的一声刺中铁人胸口,刹那间,他只觉算筹向内一陷。铁人发出一声叫人牙酸的金铁摩擦声,跟着徐徐停了下来。
梁萧恍然大悟,转眼一瞧,果不其然,铁人使的均是“穿心七式”里男子的剑招。每尊铁人仅会一招。他明白这个道理,施展“穿心七式”中的女子的剑招,逢招破招,左一刺,右一刺,招招刺中铁人心口。
铁人心口正是机关枢纽,一旦刺中,马上停止运行。片刻间,梁萧杀出一条路,抢到雷震身前。雷震半站半蹲,手中铁锁乱舞,形若癫狂。梁萧飞也似绕他转了一圈,一阵乱刺,将周遭铁人全部制服。
雷震伤疲交加,四面威胁一去,身心俱驰,瘫倒在地。梁萧见他狼狈,不忍再行报复,叹一口气,将他拖回死角。楚羽接过雷震,只觉丈夫皮肉翻卷,浑身染血,忍不住抽噎起来。雷震怒道:“二娘,哭什么?别让小贼笑话。”又向梁萧叫道,“臭小子,要杀就杀,少装好人,我不领你的情!”
梁萧懒得理他,想起方才所见光亮,举目四顾,左侧似有个细小孔洞,白光如柱,自外透入,于黑暗中有些晃眼。
他猜到出口便在那里,制住挡道铁人,移到近前,摸到一面石壁。小孔设在墙上,透过孔洞瞧去,外面竟是一间石室。四壁各燃一盏长明灯,火光摇曳,照得上下通明。地上叠着五口木箱,箱角均是包了黄铜。
梁萧摸索四周石壁,没有发现机关,正觉失望,忽听传来人语,他心头一动,透过孔洞瞧去。石室门户陡开,阿冰笑吟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个道士羽灵。阿冰扫视室内铁箱,压低嗓子说:“死冤家,这便是韩凝紫的藏宝窟了。”她一改常态,神色妩媚,说话也十分娇柔,直呼韩凝紫的姓名,似乎毫无敬意。
羽灵一双眼在室内骨碌乱转,忽地搂住阿冰,笑嘻嘻地说:“好阿冰,我爱死你了。”阿冰白他一眼,啐道:“你爱的是我,还是这些宝贝呀?”羽灵笑道:“还用问。千万珍宝,也及不上你一个。”他轻轻拢起阿冰的秀发,在她耳边低笑道:“好阿冰,你是我的活宝贝儿。”
阿冰粉面羞红,亦喜亦嗔地瞪他一眼,轻哼说:“愿你心口如一。”羽灵急道:“我对天发誓……”阿冰捂住他口,笑道:“好啦,别说那些吓人的话,我信你还不行吗……”她往日一派冷淡,此时骚媚入骨,和羽灵调笑一回,忽又叹道,“死冤家,我、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羽灵笑道:“放心,韩凝紫自身难保,哪有闲功夫来这儿?”阿冰道:“我是她养大的,终有些过意不去。”羽灵冷笑道:“韩凝紫心狠手辣,你又不是不知道,稍不顺意,她便会取你性命。”阿冰点头道:“但愿就此摆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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