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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银江不屑:“你这样说我也不会高兴。被个和尚轻视,真是堵得慌。”申甫就在不远处,也只佯装没有听见,自顾自地喝茶念珠。萧蝶轻笑,道:“你是晚辈,岂能放肆无礼。”旗银江不服:“真理面前不分年龄大小,何况我……”萧蝶问:“何况什么?”旗银江眼神撇向别处:“何况我没那么小,要算起来,我也比你大几岁。”萧蝶弹她:“在你梦中。”旗银江吃痛,捂着额头还想再说,却见萧蝶已经站起来,走去同宁殊末和申甫细语了几句,申甫便告辞离开。
宁殊末目送申甫,直到他下了船背影消失在城门内才向萧蝶道:“你去意已决?”萧蝶点头:“勿要挽留。如今母亲病重,父亲霸业岌岌可危,我确无旁观之理。”宁殊末扯了抹莫名的笑,又问:“你要带这红发丫头一起走?”萧蝶问:“有何不妥?”宁殊末笑笑:“我记得你说赤发是草原之禁忌,把她带回去不是羊入虎口?况且时至今日,张彝宪对我已无威胁,你大可放她回家。”萧蝶不答,反而凑近了挨在他耳边道:“据我所知,姒繁那个女人对你根本就没有威胁,不过是一时铤而走险。我没记错的话,她还是堂堂大明首辅的小姨妹,你这样霸着人家,难道不是明目张胆地假公济私?”宁殊末笑起来:“岂可同日而语。”
萧蝶没所谓地撩撩头发,道:“随你怎么说。”
画舫上的小聚很快结束,萧蝶辞别了宁殊末,径直往驿站而来。朵阿歹早已等候多时,见了萧蝶正想行礼,却见旗银江跟在后面,他皱了眉头道:“公主身边有这样的丫鬟可不好。”旗银江望了望萧蝶,脚杵在门槛处不动,道:“我还是不进去了。”萧蝶拍拍她的头,转向朵阿歹道:“她是我选来的军火匠师,要跟我们一起回蒙古。还请丞相抛弃俗见接纳她。”朵阿歹问:“军火匠师?”萧蝶坐下道:“个中缘由以后再细谈。丞相,是否已向皇帝请辞?”朵阿歹道:“已经呈上奏折,崇祯并未发问,答应明日召见再议,想来应该没有阻碍。”萧蝶道:“很好,看来我们可以准备回程事宜了。这是一份清单,上面列了需要采买的各类货物,烦请丞相费心。”朵阿歹接来收下,两人又议了回程路线和日期,直到天色微暗才告别。
第二天崇祯传召朵阿歹,果然应下了萧蝶结束建盟之约返回漠北的请求,朵阿歹随后先行以便告之林丹汗,而萧蝶在稍微休整和准备之后也踏上了返乡的归途,旗银江同行。为了方便赶路,萧蝶吩咐随行仆役做平民打扮,她也找了普通的荆钗布裙来穿,一行算上车夫丫鬟侍从也不过十二三人,略约行了三日,过了三口关,地势便逐渐开阔起来,健硕的野羚羊在连绵起伏的丘陵和小山堡奔跑,偶尔还能见到骑着黑马在草滩上回璇的庄客。
旗银江恹恹地窝在马车里,身上裹了两层毯子还是冷得直哆嗦,萧蝶也一同坐在马车里,正支着头闭目养神,听旗银江不住地打喷嚏咳嗽,便睁开眼问道:“哪里不舒服?”旗银江摇摇头,又往窗棂上靠拢了昏沉沉地想睡。萧蝶挪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问:“应该是染上风寒了,身子发烫。”旗银江咳了两声:“都是那个神叨叨的和尚害的。”萧蝶撇她:“我让哈吉给你炖了姜汤解寒,为何不喝,如今害起病来才知道厉害。”旗银江嘟哝:“让小孩子吃药都要哄啊,哪有你让吃就乖乖吃的。”萧蝶无奈:“倒成我的错了。”旗银江忍住笑,隔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对了,我会不会死啊。听说在这儿一点小病都要人命,发起烧来就会直接死掉。”
不是杞人忧天,她看过好多在古代因为感冒发烧就家破人亡的电视剧,想不担心都难。万一因为发烧就结束这场穿来明朝的奇遇,岂不酿成悲剧中的悲剧。旗银江眼巴巴地看着萧蝶,她正往窗外望,好一会儿才放下帘子转过头来道:“治发热有土方子,不用担心。”一边说着,萧蝶让马夫停了车,自己撩起车帘跳了下去,旗银江趴过来问:“你做什么去?”萧蝶答道:“找药啊。”旗银江惊愕:“就在这儿?”萧蝶笑笑:“你就在车上待着。”说着放下帘子走开了。草原上的天然药材一般是各种野草和灌木,或者是爬虫走兽,当然旗银江并不了解其中的内幕。
萧蝶解了马骑到一处草木茂盛的山丘,找了几圈便挖到了草原上最常见的宝珠草,这种草根部通常聚集了成窝的的沙蚁,它们分泌出唾液滋养草根,吃了便有解热驱寒的特殊功效。在草原上游牧的人,常常无法找到地方就医,便发掘出了各种有医用价值的药草,虽然疗效缓慢但是却能保住性命。
只是这宝珠草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苦中有涩,涩中带酸,还有火辣辣的烧灼感。萧蝶咬了一片慢慢咀嚼,还是皱着眉把紫红的草汁咽了下去。匆匆抓了几把放在马背上,绕过土丘便回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
旗银江正靠在车门前蜷着身子,看到萧蝶过来才软绵绵地说道:“我眼睛痛,头也痛,好难受啊。”萧蝶驾了马上前,正想拿草药给她,却见套在车上的马儿蓦地惊了一下,车夫惊慌地左右拽不住缰绳:“好像是盗马贼。”
萧蝶回头,远远的土包上果然出现一排参差不齐的人影,尖利地啸哨调子配合着迅猛地由近及远,那阵仗看来并不是普通的牧民,而是恶名昭著的草滩盗马贼。目前距归化城(呼和浩特)还有上百里的路,盗马贼竟然已经跑到明边关这么近的地方,若不是已到穷山恶水的境地怕是不会如此。
萧蝶勒转马头,只顷刻之间八九个着黑毡斗篷的男人便挥舞马刀团团围住了车队,华吉和哈吉从车窗探出头来正巧看到明晃晃的马刀飞一般从鼻尖闪过,顿时花容失色跌回车内。
“哈哈,扎达哥哥,今天收获不小,长生天给咱们送来几个女人。大伙儿正好可以解解馋。”为首的黑莽汉子在车前勒住马缰,喜笑颜开地望着靠在车上的旗银江,又看了看立在马上的萧蝶。
“怎么样,美人,跟俺哥哥回帐去好好享乐?”又一个黑汉子口出秽语。萧蝶回头看看旗银江,她脸红扑扑的,这会儿正抿着嘴紧张地往这边望。这也难怪,草原上彪悍的盗马贼远比起中原匪寇要凶蛮。
萧蝶驾马朝前走了几步,道:“怎么,昨日盗马贼今日采花贼?”黑汉子骑的棕黄马蛮力乱窜,萧蝶的朴喇喇不甘示弱,若不是压着早就腾起来,黑汉子俯身拍拍棕黄马,笑道:“说笑话,美人车驾当然我都要。”
“那你得先问问朴喇喇愿意不愿意。”萧蝶淡然笑道,朴喇喇似乎解人性一般腾起前蹄仰天长嘶,棕黄马似被朴喇喇气势震住,一时往旁边踉跄几步,黑汉子勒住马头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压下来,随后扬起马刀高声道:“弟兄们,可别让娘们长了脸,让她见识见识咱的英勇威武。”剩余的几个汉子立刻纵马围绕车队打起圈来,他们的马野惯了,又是嘶叫又是刨地,拉车的马儿不堪惊吓,左躲右闪瘫坐一团,车夫压不住马,慌得手足无措只听得车轱辘嘎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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