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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微微颔首,思拊一阵,问萧蝶:“阿赫,你怎么想?”萧蝶站起来行了礼,道:“阿赫以为壶之盖最为要,想一壶之盖,时时为勤,刻刻警惕,虚时启,盈时封,壶纳乾坤,盖之为始。想我察哈尔部虽有壶身之怀,壶嘴之灵,壶把之力,但时至今日内外皆忧,需时时警惕、步步小心,不可虚妄为大,亦不可卑微自贱,其中进退之要诀,乃以德安邦,如此一来方能脱困解乏,重振朝纲。”
一席话落,林丹笑起来,朵阿歹上前奏道:“臣以为,神兵利器虽有以一挡千之威力,但若掌握不当,恃利器而骄纵,惟武力而是从,必让邻邦忧虑而离心加重。故我邦掌握此神兵之人,臣以为需为有德之人,方才臣以茶壶为喻,实为探验诸君之素德。”
林丹汗哈哈笑起来,道:“丞相,你不愧是喝了中原墨水的儒士。依你之见,何人可胜任把持制造佛朗机一事?”
朵阿歹道:“非阿赫郭斡公主莫属。”
林丹点点头:“我儿阿赫虽为女流,但其见识不凡,深得我心。若诸君无异议,本汗决定赐封阿赫为鹰军统帅,负责火器战备之事,其余三军从旁协助……”
“我不准!”林丹话未落,突然帐外传来沉沉的女声,一个侍从冲进来跪下道:“大汗,皇后她……她……”林丹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果然见吉雅穆沁被海兰珠搀扶着走了进来。
众大臣纷纷行礼,吉雅穆沁径直走到王座旁的皇后位置坐下,道:“大汗,任命阿赫为帅一事我认为不妥。”林丹汗示意大臣回座,问道:“皇后何出此言?”吉雅穆沁看了看帐内的文武百官,低声说道:“阿赫是女孩子,你让她去做喊打喊杀的事,万一有个意外,你让我怎么办?”林丹咳了一声道:“皇后是不是过于担忧了?我让阿赫负责制火器,并非让她沙场杀敌,何来意外之说?”吉雅穆沁扭转身子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让阿赫插手你的任何一件事,打仗也好,造什么军备也好,找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找阿赫。”
林丹无奈,朝帐下看了一眼,朵阿歹会意,上前奏道:“娘娘息怒,听微臣一眼,大汗自西迁以来……”
吉雅穆沁喝道:“闭嘴!”朵阿歹被骇到,悻悻地行了礼退下,其余朝臣见朵阿歹都败下来,自然不敢说话。林丹见外援无效,只好又劝道:“皇后,阿赫是我的女儿,我何尝不关心爱护她,我保证你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吉雅穆沁仍不松口,她朝坐下扫视一圈,看到了旗银江,皱皱眉问道:“那个赤发丫头是谁?大汗,她也是你所说的有用之人?”林丹点头道:“她是军火匠师。”
“军火匠师?”吉雅穆沁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旗银江站起来行了礼道:“民女旗银江。”吉雅穆沁又问:“你会造些什么火器?”旗银江回道:“不过是红夷土炮罢了。”吉雅穆沁正欲发问,萧蝶起身回道:“母后,她是我带回的匠师。”吉雅穆沁看她一眼道:“我自会找你理论。”说着下了王座,径直走到旗银江身边,伸手抓起她的下巴看了看,道:“黄毛丫头……”旗银江皱皱眉,正想扭头甩开她,萧蝶走过来道:“母后,她年纪尚小,言语之中恐有冲撞,你若有疑问我便可。”
吉雅穆沁放开手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旗银江撇撇嘴,没再说话。
帐内的气氛慢慢尴尬起来,海兰珠一直站在一边未言语,她嘴角微扬,意味深长的看着萧蝶,正巧萧蝶抬眼来看,与海兰珠视线相交,她看了她一眼,正欲移开目光,海兰珠却突然上前说道:“大汗、娘娘,海兰珠有话要说,不知当讲与否?”林丹正愁没人打圆场,点头准许道:“圣女请言。”
海兰珠道:“大汗与娘娘各有所思,各有所虑,然万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何况大汗、娘娘乃草原圣父圣母,一言一行皆系万民安危,故海兰珠以为一切交与长生天定夺即可。”林丹犹豫道:“以此事惊动长生天,不知可否?”海兰珠笑道:“长生天慈悲,事无巨细,皆可求问。待我明日焚香沐浴主持祷告仪式,一问便知。”
林丹想了想,问吉雅穆沁:“皇后以为如何?”吉雅穆沁思拊一阵道:“也好。”
一番议事下来,吉雅穆沁脸色越发苍白,萧蝶想跟去看看,她只意味深长地看了萧蝶一眼,便由海兰珠搀着往自己宫帐走去。海兰珠与萧蝶擦身而过,海兰珠冲她笑笑,随即留下一个背影,萧蝶舒了口气。旗银江看她神色无异,问道:“她就是你母后?”萧蝶点点头,旗银江叹道:“不愧是皇后,果然有魄力。”萧蝶摇头道:“她身体不好,这次之后不知要吃多少补药才能恢复。”
两人正说着话,苏勒突然冒出来,萧蝶看她问:“你怎么在这儿?”苏勒笑笑,掏出一张手帕来:“公主看过便知,奴婢告退。”说着翩然离去。萧蝶把手帕展开,粗略的溜了一遍,旗银江问:“上面写的什么?”萧蝶说:“是海兰珠,她约我到祠堂,说有事情商议。”
旗银江道:“海兰珠?就是刚才那个大美人?”萧蝶点头,旗银江又说:“看样子你和她好像很熟嘛。”萧蝶回过神来道:“她是贵族家的小姐,小时候常在一起玩。”旗银江不再理她,顾自朝前走去,萧蝶正要赶上,身后突然传来木良英的声音,萧蝶无奈,只得看旗银江走远,再转身时木良英已经走到面前了。萧蝶看看他:“你找我有事?”木良英问:“那日我约你相见,等了大半夜也没见你来。阿赫,你……”萧蝶答道:“我去陪幕后了,忘了告诉你。下次有机会再约,你也不急于这一时吧?”木良英有些失望:“你不想见我吗?自从你回来,我们都还没有单独见过面。”萧蝶笑笑道:“以后有的是时间,你着什么急?”木良英只好点头道:“好,那就这样。”
和木良英说完话,萧蝶又去赶旗银江,一直追到帐内才看见她正伏在榻上画着什么,萧蝶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在做什么?”旗银江没抬头,也没答话,顾自又添了两笔才说:“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乱跑。”萧蝶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道:“我是觉得你在生气……”旗银江问:“生什么气?”萧蝶说:“一说海兰珠你就不理我,这是不是该理解为在生气?”旗银江没好气的说:“那我应该怎么样,跟你一起讨论看看她有多美,再回忆你们的童年有多欢乐?”萧蝶愕然:“你胡乱说些什么?”旗银江把毛笔放下来:“我都看出来,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你装什么傻。”萧蝶皱皱眉道:“她何时有这么露骨过?”
旗银江咬牙:“还狡辩。”萧蝶忙拉过她的手来,笑道:“不管有什么,我都是无辜的对不对,你也说是她看我的眼神不一样,我可没有向她暗示过什么。”旗银江不屑:“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你若无情,她怎么会有意?”萧蝶无奈:“怎么说不过你了。你不要多心,我和她之间绝对清清白白,不会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旗银江别过头仍不理她,萧蝶想了想说道:“你饿了没有,我让她们做一些中原的饭菜来。”旗银江看她一眼,道:“别理亏了就想把人家喂饱……”萧蝶笑笑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要相信我,我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旗银江看看她,说:“继续啊,就什么?”萧蝶说:“就让我嫁给木良英……”旗银江一下笑出声来:“你这么不想嫁他?”萧蝶垂下头来靠在旗银江肩上道:“都快要被他烦死,若是嫁了他,那才是真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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