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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蝶吞下闷气,见毛伊罕等在帐外,问道:“丞相,父汗究竟为何变了心意?”毛伊罕摇摇头道:“臣也疑惑。虽然新教国师沙克图对大汗表明了忠心,献上粮食和马匹,但是比起我们失去的部落根本就不算什么。臣与诸位谋士已经力劝过大汗,但是大汗他……”
接连找来了几位大臣王爷,说法均与毛伊罕一致。萧蝶精疲力竭地回到大帐,见额哲正在摆弄弓弩。她走来帮他摆了好姿势,额哲只一箭便射中了帐内的圆柱。他大呼一声,兴奋地奔过去拔回箭头。
他的弩上系了一根好看的穗儿,萧蝶问道:“谁送你的东西?”额哲漫不经心道:“海兰珠姐姐。”萧蝶这才想起来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她,便问:“这些天你都跟她在一起?”额哲答道:“她就住在母后的大帐,她闲着无事就做了这个穗儿给我,让我常去找她玩。”
萧蝶想了想,带额哲往吉雅穆沁生前大帐来了。
帐里没有人,只在桌案上留了几张绣图,萧蝶捡起来看了看,没看出个名堂,正在左右转悠,忽听身后海兰珠道的声音响起来:“公主好兴致。”萧蝶放下绣图,回头看看她道:“听说你住在这儿?”海兰珠点点头,慢慢走来坐下,萧蝶盯着她看,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来,海兰珠笑道:“公主有话想跟我说?”
萧蝶叫住额哲:“到外面去玩。”
等额哲走了,萧蝶才重新站起来打量海兰珠,问道:“你不舒服?面色看来不佳。”海兰珠笑着摇头道:“我好得很。”萧蝶笑了笑,指指茶杯道:“帮我倒杯茶。”
茶壶架在屋中央的篝火上,需用长柄勺才能摘下来。海兰珠唤道:“苏勒,过来给公主掺茶。”苏勒应声出现,拿了长柄就要把茶壶摘下来,萧蝶突然制止道:“你退下。”随即转头对海兰珠道:“阿姐,我想让你亲自给我泡杯茶,这也不行么?”
苏勒道:“宝音大人她……”海兰珠制止道:“没眼力的奴才,还不退下。”苏勒只能噤声退到一边,海兰珠站起身拿过苏勒手中的长勺,走到篝火旁躬身要舀水,萧蝶依身在书案上看她,苏勒见海兰珠手不稳,舀了几次都没舀上水来,想要过来帮忙,萧蝶早已经绕到她身边攥住她手中的长勺道:“舀水都会发抖,你没这么好吧?”
海兰珠闭眼叹了口气,摆手让苏勒出去,这才转头盯着萧蝶徐徐开口道:“没错,我是没那么好,我怀孕了。这下你满意了?”
萧蝶看她一眼,啪地一声把勺子扔到壶里,顾自掀帐走了。海兰珠在她身后喊道:“你别怪你父汗,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萧蝶却似没听到一般,早已消失了踪影。海兰珠望着烧开的茶壶不断冒出水汽,发起愣来。
萧蝶离开鹰军大营已经五天,但是仍然没有从归化传来任何消息,旗银江虽有担忧,但也只能压下心气来静静等待。
第十日,鹰军与狼军相会于距盛京二十里外的半坡林地,几乎在同时,旗银江接到了华吉连夜送来的信。旗银江略略读了一遍,不由得心焦起来,似乎是因为意见不和,林丹汗禁止萧蝶离开宫帐,甚至差点免了她鹰军主帅一职。萧蝶也一直不妥协,因此迟迟未归。
旗银江问道:“公主情况怎么样了?”华吉摇头道:“我只是在偷偷拿信的时候见着她一面,精神不太好。”旗银江又问:“海兰珠在做什么?”华吉奇道:“她?我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
当然是看看海兰珠有没有帮萧蝶说情了。在林丹面前,海兰珠的话比萧蝶管用。旗银江自嘲地笑笑,随即道:“只是随便问问。”华吉点头道:“公主说你会带一个叫静衫的女子同行,何时动身?”
萧蝶这个时候想起静衫,倒是有些蹊跷,旗银江略略思索一阵,随即站起身道:“今天就走。”
很明显,在这个时刻萧蝶选择相信木良英,愿意让他暂时统领鹰军和狼军,旗银江按照萧蝶的意思,把她已经回归化的事告知了木良英。木良英听后不以为然,顺口道:“阿赫再厉害也是女人,就连上战场也不忘开个小差回家探亲。”
旗银江不屑道:“她是皇后的守灶人,这个时候回去送灵有什么问题?换做是你,你难道就没有孝心?”木良英微怒道:“你个野丫头胡咒我做什么?”旗银江自知失言,干笑一下道:“我只是假设,你不赞同就算了。”
攻打盛京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事,安顿好了前线军务,旗银江带静衫,与华吉乘了快马连夜往归化奔来。
到了宫帐营地,旗银江远远就见林丹汗骑马围猎归来,见到旗银江也不惊奇,他径直勒了马过来看看旗银江道:“很好,我的元帅将军们一个个都从前线跑回来,是什么事让她们敢没我的命令就擅离军营?”
旗银江定神答道:“主帅回来见她父亲,副帅回来见主帅,这些理由够不够充分?”林丹冷笑道:“她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旗银江道:“主帅对大汗一片赤诚,孝意拳拳,谁都看得出来。”林丹大笑一声,驾马转身离去。
旗银江松了口气,等林丹走远才下了马,一路走到萧蝶的帐前。帐外围了一层守卫,见旗银江来便拱手行礼,华吉给他们一一塞了碎银子,两人这才走进帐内见到了萧蝶。
她斜躺在榻上看书,书角被她楸成了各种形状,她一脚搭在架子上,一脚曲着搭在这边膝盖上,头发直直地坠到地上竟也浑然不觉。见她这幅模样,旗银江哭笑不得,她咳了一声,萧蝶才回过神来,仰脸看她,慢慢坐了起来。
旗银江道:“刚才我见到你父汗,你惹怒他了?怎么他也开始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萧蝶冷笑道:“他现在哪还听得进去我说的话?”
旗银江又问:“究竟怎么回事?”
萧蝶顿了顿,道:“父汗改信红教,全是为了她。因为她是黄教圣女,按例脱俗后仍不可婚嫁,不过如果全部牧民都改信红教,那她的圣女身份就不存在,父汗自然可以安心迎娶她为皇后。”
旗银江看看她,道:“你不想让她嫁给你父汗?”
萧蝶摇头,道:“不是……嫁给父汗是她的愿望,我没什么好说的,何况我也答应过她要助她登后位。”旗银江道:“既然你也不反对,林丹汗又这么喜欢她,她为什么非急着赶现在还俗?你若跟她讲讲以大局为重,等局面稳定之后再谋此事,或许她就不会这么坚持?”
萧蝶出神道:“她已经有两个月孕期,不能再等。”
作者有话要说:O(∩_∩)O~在古代宗教和政治联系很紧密,信仰可以把各个部落的人都团结到一起,之前林丹汗也是如此,他现在该变全蒙古的信仰,几乎意味着背叛他的部落,以后各部落首领都不会再为他效力。。。所以说,林丹真的是奇才啊,当时他究竟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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