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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能看到斯内普的表情显得更加放松了一些,但他自己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如果这个身体里面的哈利.波特回来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呢?他是所谓法则从其他地方拉过来的外来者,而“系统”保证了他的存活。他原来不知道这个身体这个身份是怎么回事,只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在发现了“系统”隐藏的一些问题后,他觉得……黑幕重重。
“嘿……”斯内普发出轻轻的呼唤——哈利惊恐的发现,斯内普居然也能发出这样可以称得上是“轻柔”的声音——虽然那很有可能是因为斯内普快要死了。
“Lookatme……”斯内普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哈利的脑袋凑到了斯内普视野的正中央,然后斯内普就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这样来描述这个过程可能有些太过于苍白无力,但在哈利看来,这件事就是这么发生的。他弄不明白斯内普眼中的古怪情感是什么意思,也弄不懂“自己”,好吧,现在还算是自己,的身体,的一些颤抖的小动作是怎么回事。
就在哈利想当然的以为斯内普死了就一切结束,自己总算可以有机会脱离现在的麻烦时——之后继续找“系统”的麻烦,“系统”的漏洞,又是另外一回事——事情却又有了变化。
这一次的变化是发生在哈利身体内部的。
之前出现在哈利耳边的杂音,有了扩大的趋势,这样的声音似乎在一开始只是以斯内普为中心,但随后却扩展到整个副本空间。似乎每一团包裹着哈利的空气,都在发出这样令他难以忍受的声音。而哈利同时也能够听到自己身体深处的一种——争斗。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啪”的一下,被弹出了这个身体的只要控制中心,像是寄生虫之类的,缩在身体里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和之前那种自己就是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一刻,哈利真切的体会到——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只是一个外来者。
而也就是这种如同“隔岸观火”般的状态,让哈利渐渐看清了一些东西。
比如,那一股如同“系统”发布任务时产生的感觉一样,不断传递“屈服”“顺从”之类信号的源头,似乎占据了这个身体里的绝大多数力量。基本上可以说是勉强压制住了反对派。而所谓的反对派,就是这个身体每一处所传达出来的“反抗”的念头。
是的,无处不在的反抗。
第十八章:斯内普死亡和黑幕初现(下)
和有着明确源头的,似乎是“系统”的那股力量不一样,这样的反抗杂乱无章的分布在身体的各个角落,虽然力量弱小,但是无处不在,而且……似乎这个念头才是属于这个身体自身的意志。
可惜的是,这个意志被“系统”代表的力量完完全全的压制着,除了能表达出明确的“反抗”信息,什么也做不了。而“系统”那边,却换着花样的进行着劝说。
在缩在角落的哈利看来,这就是换着花样的劝降——不但许给各种好处,而且还进行各种威胁。在这样频繁的信息传递中——虽然另一方只能传达出“反抗”这一个意思,哈利突然发现,自己认为的奋斗目标——那个所谓的“代理人”,确实这两方提都没提过的存在,好像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弃子,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东西。
哈利有了一种受骗的感觉,而怒火中烧的哈利一不小心,就被那两方的“战斗”波及到了。
让哈利大感意外的是,自己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弱小。一旦自己沾染到“反抗”那一边,原本“系统”硬攻不下的部分,却像是被烈火灼烧的冰雪,一下子就服服帖帖的纳入了自己的掌控中。而一旦哈利沾染到“系统”那一边,原本强制的“系统”也会不情不愿的后退,龟缩到自己的本源部位。
可是哈利能够感觉到,自己一直依仗着的力量——似乎就是魔法石的力量——在这样的争夺中迅速的减少着。哈利暂时不动了,而另外两方又陷入了胶着的战斗。
就在哈利无聊的等待着尽头时——他想明白了,自己其实还是最弱的,两方都得罪不起,而出去后,真正控制身体的还是自己,自己还有机会继续变强——外界又出现了一些移动。
哈利觉得自己又被“啪”的一下甩出去了。
“这算什么!”哈利在这一刻,万分悲愤,“把我当万用的傻瓜式表面操纵系统吗?明明那种争夺才是最本质的最高层次的东西,却一点儿也不让我参与……”
哈利隐约猜到,自己之所以能知道那么点东西,大概还是因为斯内普的关系。如果不是斯内普的死让自己身体内部出现异变,哈利可能一直都弄不明白,原来“系统”真的一直在耍着他!
虽然哈利猜到自己按照“系统”的指示,按部就班的完成所谓的“主线任务”,也能过上自己期待的好日子,但是这种明显的不被放在对方眼中,而且一直受到欺骗——指根本没弄明白任何一点儿真相——的状态,是哈利所不能容忍的。
现在无法可想的哈利,只能认命的调整自己的视野,慢慢重新掌握了身体——而那两方的战斗,也暂时远离了哈利。
“唔……哈利,发生什么事了?”布莱克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迷茫的看着斯内普的尸体以及同样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哈利。
“这家伙……真的死了?”布莱克惊讶的看着完全丧失生机的斯内普,有些不确定的问哈利,“你一个人干的?”
“我也很意外……”哈利翻了个白眼,想要暂时丢开那档子“大概暂时不会再干扰到自己的”烦心事,于是尽量用简洁的语言把自己怎么样意外的干掉斯内普说了一下。
“嘿,看不出来……你还真行!”布莱克高兴的拍了哈利一下,有些兴奋的看着斯内普的尸体,啧啧有声的感慨着自己终于看到这家伙死的样子了——虽然明知道只是个副本投影,但是能提前见识一下斯内普的死态,也让布莱克心里古怪的感觉。
“说什么话……我一直很行!”哈利觉得自己的耐心比以前差了很多——不能对一个刚刚发现自己其实和自己真正该比的存在,在软实力和硬实力上都一无是处,但自尊心又比平常人高的家伙,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着好脾气——就算面对自己比较亲近的人——而且他本来的脾气就不怎么好。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真让人不舒服。”哈利扯了扯布莱克,就准备找到出口离开,但还没看到布莱克回过头来的画面,也没听到布莱克的回答,他又“啪”的一下,被弹了出去。
没等哈利弄明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系统”所代表的那股力量发出一种强烈的威胁声,似乎是在说“如果你不答应,我真的会怎样怎样”,而“反抗”那边依然只有“反抗”,也不知道是太弱了,还是被“系统”给弄傻了——当然,这是因为这两方的交流速度已经超过了哈利的理解范围,虽然勉强可是直到大概的意思,但是详细的信息可以完全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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