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叔。”于秋咬牙,“他没有和您联系过吗?擅自离开宗门这么久,他未免也……太让师门担心了。”
“这个阶段的弟子,下山多历练历练,也是应有之理。”赵镰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每个修士都应该自己为自己负责,只要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别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死在外面了,也是他自己自找的。”
哪怕于秋早知道赵镰养徒弟就跟放羊一样,此时见到他果真如此放羊,也觉得目瞪口呆。
无奈之下,于秋只好先行告退,再自己想另外的办法。
而晓春眠此时,其实离玄阳宗也不太远。
他回到了……那个最初的地方。
鱼连县。
晓春眠找到了自己曾经居住过十余年的宅院,仰头看着宅门上方那苍劲有力的“晓府”二字,片刻后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一路走到曾经属于他的那间屋子,翻上屋顶,这才解开身上披着那件匿踪衣。
他最开始被赵镰收为徒弟的时候,赵镰让他挑一件法器,他便挑了这匿踪衣。
晓春眠看着手中的薄衣苦笑: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备着这一天了吧。
他早就知道,他总有一天会这么突兀地离开于秋,并且于秋一定会找他,而他必须不被找到。因为他早就知道于秋是他的心障,如果想要筑基就不能不解决的心障。但是在此之前,他曾经多么努力地想要避免这一天啊。
晓春眠站起了身,在屋顶上行走,看着晓府中的一切。
他找到了他的嫡母。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此时看起来还和当年晓春眠离去时没有多大区别。但她身边那个当年仅仅只有十岁的男孩,这两年可长大了不少。
晓春笙,嫡母所生的弟弟。他拉着她的手,竟然是在试着教她练字。
“娘,看好了,这一横要这样过来。”
“不是这样,是这样!”
“哎呀,娘你真是笨死了!”
“笨死了就笨死了!反正本来就是笨死了!”嫡母像个孩子一样闹起了脾气,将墨汁甩得到处都是,“我不学了!不学了!”
春笙被甩了一身的墨,在那里急得跳了半晌的脚,气了许久之后却还是走上前去,像个小大人一样,努力将自己的母亲给重新哄好。
晓春眠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却拉起了一抹笑。不是被温情打动的笑,而是那种双眼眯起的,发自内心愉悦的笑。
傍晚时分,父亲从外面回来了,将春笙抱在身上,夸奖他今天表现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
晓春眠一直在房顶上看着。
除了那些曾受过晓春眠恩惠的下仆们偶尔会在最偏僻的角落说上一句,家中再没有什么痕迹能表明这里曾经还有一个所谓的大公子,就连他曾拥有的那个房间现在也堆满了杂物。
但晓春眠在这个家中呆了好些天,却每天都觉得身心舒畅。
这种其乐融融能证明他当初离去的选择是对的,更能让他想起自己曾经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并不在乎还有没有人记得他,反正他并不真心喜欢任何人。
曾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过得更幸福。
这个动机很微妙,看起来可以挖掘出很多更深层的动机,比如想要看到别人因自己而改变,比如看到别人不幸会痛苦,比如希望得到别人的感激,但是对晓春眠而言,这句话所代表的就是最字面的意思。
就像有些人会喜欢看到别人不幸一样,晓春眠会因为别人的幸福而感受到最直接的愉悦。
所以晓春眠从来不是个正常的善人,甚至算不上是一个正常人。他是个极端自私的家伙,只是自私得过于奇葩。曾经的他,没有爱好,没有兴趣,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在乎的东西,只在看到别人幸福时会产生强烈的愉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是唯一能让他体会到愉悦的方式。仅仅只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主动为了让别人幸福而看似高尚地牺牲自己的一切——毕竟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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