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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了帘子,永琪大步迈进里屋,却被满屋子浓郁的药味呛得差点退回去,可见永璋的身子坏到了什么地步,待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永璋坐在窗下的桌子前,身材单薄羸弱,面无血色,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了似的。似是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勉强笑道:“原来,咳咳,原来是五,咳咳五弟……”
看着对方的样子,听着对方的声音,永琪死死地皱起眉头,犹豫了半天没忍心斥责虚弱的兄长,只能转头冲老许冷笑:“你这奴才还真敢传话——就你们爷这幅样子,爷真能等到他去阿哥所赔罪那天?”
老许也知道自家爷现在的鬼样子,可俗话说家丑不外扬,三爷既已开府便是成家了,也就是六阿哥是一母同胞才教进来,又怎么好让五阿哥瞧见呢?
永璋略蹙了蹙眉,只是似乎力气不够,只一眨眼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是,咳咳,不是老许,咳咳,是,是我的,咳咳……”
光听着这话就替三哥心累,真不知道这身子到底糟践成什么样儿了。永琪心里替三哥心疼,面上却毫不客气地一挥手:“三哥,没你的事老实坐着!咳咳咳,身体不好还瞎得瑟。”
说罢,又继续扭头盯老许。不过老许那可是伺候贵人一辈子的老人了,虽然一开始因为永琪的不配合有些失态,但现在已经恢复了冷静,上前一步将永琪拦住,说的话也不客气:“五阿哥,三爷您已经看过了,再留在这里,就要影响爷休息了。”
“影响休息?”永琪声音愈发冷了,旋身绕过老许,探身捏住永璋的衣角,“打量爷没见识怎么的,这分明是春末的衣服,这个时节让一个体弱的人穿着站在风口,这是哪门子的休息?!”
永琪说着,仿佛想起来什么一般,眉头一跳,闪身去了炕边,摸了摸上头的锦被,果然,也是薄被子。
老许简直欲哭无泪。自家爷不想活又不能死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他一个奴才,除了不疼不痒地劝两句,还能干什么呢?只能帮忙死守着罢了。倒是也告知了纯主子,可纯主子纵是三爷的亲娘,也劝不住。这下可好了,被最受皇上宠爱,据说又最不懂事的五阿哥知道了,三爷还不知道会怎样。
老许愁得脸都青了。
永琪回头又看了一眼永璋。除了他刚进来时的那个勉强的笑容,他从这张脸上几乎看不出别的情绪,平静无波的脸上却能看出一心求死的坚决。永琪头一次,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强烈的不满。皇阿玛宠他,他承这份情,纵是他对自己的额娘百般冷落他也没生出为额娘报仇的心思,毕竟皇宫里像额娘这样的女子太多,多到,已经成了皇宫的常态,更何况额娘衣食无忧,又因为自己受宠,得到的份例纵是中等偏上的。可这般对待儿子却让人无法忍受,尤其是,在已经有了一个大哥那个先例的情况下,皇阿玛竟然还是无动于衷!便是恩宠殊盛如永琪者,也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当自己那天做了超过皇阿玛底线的错事,是否也会被放逐到这种地步?
而对于永璋的这种心境,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三爷的心思。他们都了解皇阿玛,当他彻底厌弃了一个人时,那这个人就绝无可能再获恩宠,反而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被皇上想起来了,可能会炸毁他身边那些最亲近的那些人。
——除了死亡。
当初大哥不也是被那般斥责,等身死后,还是被追封为定亲王。
但是,重活一世的他,真的特别想让他的这些兄弟们知道,在这个世上,皇阿哥不应该仅仅为皇阿玛而活。
见五阿哥盯着三爷出神,老许心中有些惴惴地想要不趁机把对方撵出去,只是还没等他出声,对方已经回过神来,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摔出屋子:“我有些话要跟三哥说,麻烦老许你看着门——”
然后是房门“啪!”地被合上的声音。
哦。兄弟俩有话说……等等——老头子我刚刚是被人提出来的?卧槽,逗老头子我呢?!
老许趴在门上一个劲儿挠爪子,真的很想冲进去冒着犯上的风险把五阿哥拉出来扔出府啊——
虽然没什么希望,但还是奢望着兄弟的话能让三爷振作,只是一点点,也好。
于是老五和老三在屋子里,老四和老六在府外,中间隔着个焦虑的老管家来回踱步。
眼见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老许又侧耳听了听里头细细碎碎的絮叨声,正犹豫着是要继续在门口守着,还是去厨房看看掌勺的今天又弄出什么新鲜菜色,能不能让三爷多吃两口饭时,房门刷拉一声被打开了,正厅里也同时传来永瑢招牌的活力满满的声音,显然永珹开导的不错:“老许,有没有吃的哇?爷我要饿死了!”
“哎,老奴马上去安排——”见永瑢恢复了,老许自然高兴,远远地大声应下后,又转头看开门的五阿哥:“五阿哥又有什么吩咐?”
“三哥说——”永琪也带了明显的笑意,连眉眼都弯起来了,却故意卖关子拉长了嗓音,“要老许你去摆饭呢,他还说,虽然身子不爽利,但大约还能喝两碗粥的。”
听到永琪说三爷开口要摆饭时老许就惊喜得眼神一亮——天知道自从他来伺候三爷后,每天光哄三爷吃饭花的心思就不下于十年前哄孙子时,等到听说三爷能喝两碗粥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看着永琪的眼神别提多崇拜了——他和纯主子劝了那么多年,一直未见起色,倒是五阿哥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让三爷多吃一碗饭,看来三阿哥有希望了。
永琪可受不了老爷子肉麻的眼神,说完之后就骚着脑袋出了里屋,老许落后一会儿,就见永璋身上披了一件厚袍子,从屋里出来了。
三爷竟然出屋了!
三爷竟然穿上厚衣服了!
老许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应该为什么震惊,正哆嗦着嘴唇想问问三爷要不把饭摆在里头,没想到永璋倒是先开口吩咐道:“对了,一会儿找人把爷那炕整整,褥子垫厚,被子也拿床新的。”
老许惊得张大嘴巴。
永璋皱眉,以为许久未吩咐事情的自己条理没说清楚,“怎么?没听清楚?”
“没,老奴听清了。准保爷今晚有个暖和和的被窝!”
说完,高高兴兴地下去吩咐了。
永璋无奈地摇摇头,捂着嘴轻轻咳了咳,默念咳多伤身,能忍则忍,这才迈步走向正厅。
大厅里,本就被永珹安慰得差不多的永瑢又从老许嘴里知道永璋有好转的迹象,立刻抱着两位哥哥又哭又笑,完全失了皇子阿哥的礼仪气度。
简直像个小无赖。
永璋在心里默默说着,嘴角却勾起淡淡的弧度,原来打从心底里的欢快,就算是体弱也能撑起笑脸。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永瑢也恰是时候地扭头看过去,正好瞧见那丝淡极却艳的微笑,忍不住裂开嘴,回了一个更为傻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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