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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笑了笑,从静手中接过方帕,自己大咧咧地擦了起来。
静给疏桐倒了杯酒:“喝杯,暖暖身子!”
酒很香,她喝了口,呛得面红耳赤。静看着她喝,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拍了拍她的背,吩咐依人道:“带疏姑娘去换身衣裳!”
依人长得小巧,玲珑可爱,她抿嘴笑了笑道:“少夫人,请随奴婢来!”
疏桐听得一阵尴尬,她能感到静火辣辣的目光,竟不敢看他。
她坐在依人指给她的房里休息,只等绿痕大夫催醒太奶奶就可以举行婚礼了。她都分不清自己是作戏还是真的要嫁给静,她摩挲着大拇指上扳指,看着那诡异冰冷的光芒,心中纷乱极了。
她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始终放不下鸣,他伤得很重,带着她一路追赶静,到最后倒下了,在大雨中他朝她吼着,他捏着她的脖子威胁她,再不去就杀了她,可是倔强的她看着他坚决不肯丢下他,他咬牙妥协了,他无可奈何任由着她扶着自己一路踏着泥泞追赶静,哪怕她丢了鞋子,陷在泥中也来不及去拔它出来。
他在她心目中是个很危险的人,他曾经杀死了京华楼所有的人,杀死了他的兄长宣,杀死了心然,连累了白剑,还一次次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他还是个喜欢自嘲的人,不止一次地骗过她,捉弄过她,还说他自己不值得去信任。可是他偏偏救过她,帮过她,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的说过的话让她去嫁给静!
疏桐紧紧地捏着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扳指,心中挣扎着。红色镶金嫁衣安静地躺在身边,印得她的脸娇艳如花。她一手抓着嫁衣丝毫没有穿的意思,她在发呆!
这个晚上分外难熬,一夜无眠,她就呆了一个晚上,所有的事情来不及咀嚼细想。
熬到翌日清晨,静水山庄外已经有些噪杂了,外头依旧大雨滂沱,窗外一个青色的身影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敲门进来,疏桐警觉地回过神来,见是小青,不禁蹙眉,虽然那个将她推入皇冢的小青身体绵软应该是个女子,但是一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便道:“进来吧!”
小青扭着身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突然背后有人一脚将他踹了进来,小青摆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的姿势,那女子双手叉腰,满脸怒容喝道:“小子想了一个晚上还没想好吗?快快进去同少夫人说清楚!”
小青满脸的委屈,扭着腰支躲在了疏桐的身边,拉扯着她的袖子,娇嗔道:“疏妹妹,奴家不是故意要离开茅屋的,是有刺客……奴家下次不犯了!那个男人婆老是欺负奴家!”说罢兰花指一直绿珠,掩面假哭起来,不甚凄惨!
疏桐脸上笑意僵然,有些疲惫。她道:“好了,你别和阿珠姐姐过不去了!”
她转向阿珠打探道:“鸣的伤怎样了?”疏桐看着绿珠,绿珠脸色一丝不自然都让她担心。
绿珠抖了抖油纸伞上的水珠子,一摞袖子,朗声道:“没事儿,身壮如牛!有我爹在,死人都能医活!”言罢,眨巴着豆珠儿般的眼睛笑了开去。
阿珠的活力荡漾在空气中,冲淡了雨天的哀愁。
“呸!”小青瞄了绿珠一眼用嫩白的手指指着她指控道,“少吹牛了,死人医活了,猪还会洗衣服呢!”
“嘿!敢跟姑奶奶抬杠!活腻了!”绿珠将纸伞啪一声往地上一丢,开始发功,小青面如土色,看来是遇上对手了,两个人绕着圆桌,一个壮,一个纤细,一个男子女相,一个女子男样,两人如陀螺一般追打着圈,唧唧喳喳个没完。
疏桐默默摘下了扳指,递给了小青,小青和绿珠顿时安静了下来,小青黛眉微促惊道:“你……你可是要让奴家交还给爷?你当真要嫁给静爷?……”
绿珠拍了他的脑袋道:“咱静爷有什么不好?你敢反对,我第一个踩死你!”
小青苦着脸道:“奴家又没说静爷不好,只是没有咱爷好!”小青在绿珠瞪眼的时候早就一溜烟没了踪影,小青的功夫疏桐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在逗绿珠玩儿呢,才会任她追上,才会任她揪自己的耳朵。
片刻之后阿朱推说照顾访客去了,也懒得和小青计较。
小青觉得一人无趣,便撞入鸣的房间,见他面向外侧卧着发愣,鲜少有的神态!
鸣沉声道:“你来了!”
小青刹住了笑容,与之前判若两人,他单膝跪在了地上请罪:“小青甘愿受罚!请爷降罪!”
“起来吧!”鸣换上了深蓝底色,白边衣领的长衫,身型显得更加颀长,换种颜色瞧着倒觉舒爽,遮掩了部分沉闷的气息,他说完便不再理会小青,轻合上了双眼,躺了下来。脑海中浮现的是白剑临死对他说得话,他死前浅浅的笑,甚至疏桐那撕心裂肺的眼神,那傻傻地挤进机关同他一起支撑的坚持,她轻轻替自己吸毒,她舌尖的温柔仿佛还残留在背上……
小青见其不说话,便知道爷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按照惯例他应该悄声出去,可是他回头还是忍不住说了句:“爷,疏妹妹要我交还给你的!你可要想好了!这事可要自己把握的!”他看了看手中颓废的扳指,飞了过去。
鸣轻轻举手,将扳指接在手心,他紧紧地握着,仿佛要将它揉碎,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如同黑夜,可以吞噬掉一切色彩,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明天,她要嫁给静了……”
红烛在小青离去这当口挣扎了几翻便熄灭了。
闪电飞掠,鸣的脸色如同那亮白的光,他默默伸出修长的手指抹掉了嘴角的血迹,他有过不舍吗?他不知道,他只是一夜都睡不着,分不清楚是伤口痛着,还是心口痛着。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的,当她和他对峙,为他带上茱萸的时候,当她失踪的时候,他觉得他不是一个人,他心里还有别的,在的时候感觉不到,去的时候感到空了。而今后,应该一直是空了吧?
疏桐在窗前踱步,心事重重,她还不时地看看窗外。仿佛在等着什么,却又不希望等来,矛盾极了。她想着鸣,满脑子浮现的竟然是他,他留下她时候的毫不犹豫,他冷冷地从她身边走过;他替她擦拭伤口拔的剑,他骗她丢了东西;他在背后默默注视的孤独的眼神,他给了她十九万银逼退黄天;他递给她丢掉的耳环,用一种近乎唠叨的口气埋怨她的粗心;他狠狠得拿剑指着她的脖子,终是放过了她;他告诉她他是一个骗子,他要她只能够相信另外一个男人;他受伤带着她一路狂奔,将她送向静的婚礼……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或许他的一点一滴连他自己都未曾想过的小事,却在她心中无限放大起来。
疏桐的眼睛湿润着,鼻子酸涩着,不知是为他难过还是为自己难过,她从袖子中摸出了那半方玉玺,上头只有两个字“泽披”。不知道另外半方的两个字会是什么?她盯着怔怔出神。
依人敲了敲门,见无人应声,便轻轻推进了门,见疏桐还未穿上嫁衣,心下惊慌起来,忙道:“少夫人吉时将到,就要来不及了!”她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七手八脚替她穿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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