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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凤元斟酌了一下,道:“本王心仪于你,原来你也一样吗?”
欧阳珏:“……”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想法,首先,王爷说的“心仪于你”是什么意思?是常人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王爷您不是一副要做神仙的样子吗……
欧阳珏沉默了一阵,热血又上了头,顾不上前前后后的又把手摸了过去。他定定地看着晏凤元极为忍耐克制的神色,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写满了两句话,一句是“色令智昏”,一句是“好想弄哭他”。
后个想法一出来就把欧阳珏自己给吓到了,他这么一吓就从魔怔里清醒了大半,手上仍没停,眼也继续盯着面前的人,心里却忽然想到——王鑫房里那香味有问题。
他正想着,晏凤元忽然蹙紧眉头闭着眼颤了几下,一直僵直的身子像融了的冰。
事就这么做了。
晏凤元慢慢平复着呼吸,面上的红晕渐渐淡去。
欧阳珏去洗了洗手,回了床上,扭头看了看,忽而道:“王爷,我……”
晏凤元难得打断他人说话,气息尚有些不稳,道:“少年人血气方刚,无妨的。”
欧阳珏:“……”这也能无妨???我娘能打断我腿啊,而且王爷您是不是有点看得太开了……你这么一说我显然更不能当“无妨”了……
但不管晏凤元怎么想,欧阳珏还是得表个态,毕竟自个儿兽性大发对人家做了那种事。他刚要说一说王鑫房里那股甜腻的香气,却突然想起来在晋王府那夜被掷入发间的那朵小花,说出口的话就莫名变了:“……我只是没想过王爷会喜欢我,不是,我一直以为王爷喜欢我不是那种意思……哎,怎么说,我主要是没想过王爷喜欢男人……”
晏凤元睁眼看他说完,想了想,认真道:“本王没倾慕过旁人,只倾慕过你,那大概就是喜欢男人的吧。”
欧阳珏觉得自己心口如同被重锤击中,一时做不出声。
晏凤元也不再多话,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没过多久,背后悉悉索索的,欧阳珏抱住了他,将胸膛贴在他的背脊上,亲了亲他的脖颈:“睡吧。”
晏凤元很想说这样睡一点也不舒坦。可他终于什么都没说,垂着眼帘想了很久,脸上褪去了羞色,露出了茫然,一半被月光笼着层柔纱,另一半隐在了暗处。
晏凤元记得自己很久以前对欧阳珏叮嘱过一句话,让他不要总感情用事,因为感情总容易坏事。可他却始终都不肯听话,每每都满腔热血意气地往别人利用这点所设下的陷阱里跳。这么一想,晏凤元有点恼怒起来,哪怕自己也是陷阱之一。
屋里沉静了许久后,晏凤元问:“玉合,你能不能听话?”
欧阳珏:“啊?”他自顾自地想岔了,便抱紧了晏凤元,把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亲亲热热道,“嗯,我听王爷的话,什么都听。王爷让我偷鸡我就不摸狗,王爷让我亲一下我绝不做柳下惠。”
“………………”什么乱七八糟的。
晏凤元觉得他显然是如以前一样在卖乖而已,而且还越说越腻人。然而晏凤元仍旧莫名地没了脾气,不再继续说下去。
***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欧阳珏就起身了,他先去围着客栈跑了几圈,又烧了壶热水端房里去。
晏凤元起身的时候就看到欧阳珏倒立在房间角落里。
欧阳珏已经想好了,既然晋王都委婉地传达了身体基本换不回来的噩耗,那他就得好好儿锻炼,反正以前他那副身板也是练出来的,哪个高手也不是生下来就能打能飞的。虽说练了不一定一日千里有奇效,但力都不努的话那肯定只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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