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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唔……虽然他很喜欢他对他的不推不抗,也……很喜欢他任他肆意妄为,可是毕竟话总是不说不明,就算他真心细得如发丝,也肯定不能像会读心术般的猜到别人的每个心思,更何况,更何况他还想和他长长久久的那个……
咳,苟且下去。
这就更需要两个人之间能心意相通,若是两人之中真梗了个什么,就算一时半会儿的发作不了,可这时候若是久了,一年两年,五年十年,那梗着的东西肯定会有一天爆发出来。
他知道,他的黑小孩不言不语,而且最是个认死理,他心里必是纠结着什么,其实,他大约也能猜到到底是什么梗在他心里,那个人……他的心里又何尝不也……
其实。
于他,就算释怀了又释怀,那,也总归是根刺到过心里的刺,这刺若是只扎在他的心里,他便忍了,承了,不管是伤心还是伤身,他只管不让人知道就得了,可如今这刺是扎在两个人心里的,他的黑小孩,不言不语,遇到什么都默默的咬牙去扛去受,他的疼他能忍,可让他的黑小孩也去忍那些他不知道到底有多沉的疼,他怎么忍心?
所以,还是早点说开了,说开了,对两个人都好。
而且。
“我不会放手了。”
离玉小声咕哝着又轻轻用脸颊贴了贴男人黑瘦又有些干烫的背,男人的体温即使是正常时候也总比普通人高出一个温度,这对异化之后就性凉的离玉来说已经成为一个时不时去占人便宜的理由。
蚯蚓般在男人背后腻歪了一阵之后,神清气爽的某人终于有些良心的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左右瞧了瞧,抓过件长袍迈腿下床。
踩着鞋走到屋门口,原本还想找人烧个热水,拿个手巾的离玉探了半天的头却发现院子里静的有些诡异,左右瞧了一圈,离玉拉了拉披着的衣服,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出。
延着挂了长明灯的门廊走到耳房,离玉推门进去,寻了个干净铜盆,又从墙角的瓦罐里倒了半盆已冷透了的清水出来。
离玉端着水盆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向门廊外黑漆一片的院子探探脑袋,以前要说他也有半夜睡不着自己一个人出来在院子里晒月光的时候,可那时不管他抽风到多晚,身边都总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等他吩咐的小侍,那院里院外暗地里看着他的人也绝不下十个,可今天却是稀奇得很,这院子里外居然一个当值的也没有!
离玉一边瞎琢磨一边把水盆端回了屋,放下水盆,他又踩着鞋出去,想找出点热水或者炭火什么的,通过他上辈子受过的教育,他知道做一个好伴侣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事后清洁很重要,虽然那人身子里面不用他管了,可是这大半夜那人汗啊液啊的也都出了不少,不擦擦到了早上肯定会不舒服,他现在只有凉水,光用凉水擦,手啊脚啊都没啥关系,肚子那里可是个要紧地方,若是光用凉水着了凉受了风可咋办?
一心为自己未来幸福着想的离某人摘了盏门廊上的长明纱灯,拎着灯先往院门走,走到院门试着在推了推,锁了,再侧过耳来听听,发现周围也没有有人守门的声音,转回头,再拎着灯往院角的小偏房走,因为之前男人伤重时离玉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夜,晚上有时会要些汤水之类,那几个侍童就把院角的三四平米的小杂间收拾出来做了个小内厨,平日里煮药熬汤就都在里面,炉子柴禾也堆在里面,只图一个便捷。
离玉找到偏房,翻了翻,没找到热水却找到个煲在暖瓮里的汤罐,揭开瞧瞧,发现是罐红枣海参汤,因为一直有暖瓮喂着,所以那汤还有些微温,离玉摸了摸暖瓮下早熄了多时的余烬,发现若想再起火只怕要费许多时候,所以想了想,就抄起那个暖瓮,抱着它退出了偏房。
夜已过了大半,离玉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抱着装着汤罐的瓮往挂着等的门廊走,一阵微风吹起来,离玉晃了晃脑袋,感觉脖子后面被风吹得有些发凉。
暖瓮因为瓷胆做得厚,所以散热慢些,抱在手里还能觉出些微微的暖意,莫名感觉背后有些发紧的离玉一边走一边换了个抱瓮的手,又一阵微风吹过,院子里的树都跟着‘哗啦呼啦’的响一阵,离玉绕过一棵挡住他视线的夹竹桃,模模糊糊的只感觉自己眼角扫过的地方似乎飘过一道白影。
一手提灯一手抱瓮的离玉抬起头,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皮紧了紧,又跳了跳,然后就看见从那哗啦哗啦轻响的枝杈间,一条白飘飘忽忽的落到了他近前。
“我……见过你……”
那瘦成一线的白影轻飘飘的随着风‘呼’的飘到他面前,瘦得脱了型的脸上那双黑幽幽,乌漆漆的眼一眨不眨的盯了他,慢吞吞的喃声道:
“我见过你……是……吧?”
96哎
离玉骇然的盯着自己面前那白衣临风的男人,只听‘咚’的一声重响,离玉下意识的看了眼被男人随手扔在身后的人形重物,还没来得及猜测那到底是个什么,就见那瘦成细杆状的男人又轻轻晃晃的向前飘了一步,白中透青的嘴唇一张一合动了半天,才又低低的喃问道:
“我见过你……可我想不起你是谁……你认识我吧?你知道我是谁吧?”
“……”
离玉惊忪的瞧着男人黑幽幽的眼,只见那男人独自低喃了半天,忽然转过身瞧了瞧刚才被他扔在身后的重物,然后又抬起手瞧了瞧自己刚才拎那重物的手,随后就轻飘飘又茫然又诡异的低笑起来:
“他们都说认识我……可他们却又都不知道我是谁……他们全都骗我……全都骗我……”
离玉背后发凉的瞧着男人沾满了褐色的手,即使看不太清他也可以凭直觉断定那是何物——
每瞄一眼那被掷在不远处的人形物体,离玉就下意识的向后躲两步,心里凉飕飕的只想着这人现在有点失心疯,他以前没招他没惹他都还受了他两剑,虽说也算是夙缘,但他好歹还没有自虐成瘾,如今这人神志不清,恐怕更是能伸手要人命的,他才刚刚为自己计划好一个幸福未来,总不能就这样白白夭折在这鸟仙人手里,更何况,更何况——
“你……认识我么?”
离玉退一步,那一身白衣的男人就轻飘飘的进一步,一双黑幽幽的眼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的盯住离玉有些发白的脸,嘴里张张合合的喃着些离玉听不懂的东西。
离玉被男男人那双似泉似冰的眼盯得从脊椎缝里冒凉气,脚下一步一退最后竟然歪歪斜斜的被逼得撞到一棵花树上,微风轻轻的吹起男人身上宽宽大大的衣袍,离玉只感觉自己眼前一花,那男人已直直的站在他面前三寸不到的地方,黑幽雾茫的眼扫过他,一双冰凉的手已轻轻的贴到了他的肩上。
“你认识我么……呵,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你……是来找我讨命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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