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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啦,不过他带来的人可留下来了,九爷去看他了,那人也看着不像好人,那个,能吃么?”
离玉感觉自己似乎从指尖开始僵了下,只能沉默不语的回望着那看起来雌雄莫辨的孩子,那又被拒绝一次的孩子瘪了瘪嘴,念叨了一句:“好不容易化成回人形,还不如做花时吃得痛快……”,然后就又婀娜摇曳的走了开。
离玉在回廊里又站了半天,一直到阿九默不作声的走了来,两个人两两相望的静默了好一阵,最后还是阿九先低下头,哑哑的说了句:
“你去……看看他。”
离玉感觉自己心上有处微微动了动,可静了静,离玉还是摇摇头。
甩着自己那条无形的尾巴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的屋,离玉明白自己最好还是别出做那个‘看看’,他知道自己啥德性,只怕‘看’了,接下来就又得没完了,这纠缠了千百年的事儿啊,早已经乱成一团了,理是理不清楚的了,就算是剪断了,那线也会留着,所以还不如他找个地方刨刨,然后把那团乱糟糟的东西埋下去,盖上土,从此眼不见心不乱,待上个百八十年,就算再把土刨了开,那团东西也早随土腐了化了,真正的尘归尘,土归土,没踪没影了,也再也不会觉得碍眼了——
晚上,那从外面一身药气的男人闷闷的明显有话想说,可离玉就是不让他找到机会开这个口,话说离玉与他的黑小孩在外旅游了三四个月,水里草里,树上树下全都借机会移形换景的做了个遍,他的黑小孩不是能折腾的人,可磨不开离玉自己色胆渐旺,两个人在外周游了一圈回来之后,居然发现还是自己家里这张床做起来方便又亲切,离玉为了堵男人的嘴,翻着花样的折腾,一直到把那很少出声的黑小孩磨得隐隐露了哽音,满心不快活的离玉才突然悔悟般的停了手,开始满心愧疚的狗儿般的对着阵阵痉挛的男人轻舔慢吮,百般讨好。
“你……”被快感冲得神智一阵阵飘离的阿九思绪杂乱的对着离玉睁了睁眼,最后只轻轻叹了口气,闭口不再言语。
明白了男人不会再向他说那件事,离玉心里也不知是轻松还是别的啥的翻腾了一下,最后却依然忍不住把他的黑小孩向待宝贝般的前前后后侍奉了个周全,从此,除了家里多了个基本从不出门的客之外离玉没再多感觉些别的,又过了小半月,大蛇和那宝哥儿也回了来,宝哥儿对这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人明显表示出了好奇,可是去探了几次之后就悻悻的回了来,对离玉说他没见过这么丑这么不讨人喜欢的人!
离玉宝哥儿那个不讨人喜欢的评价很是认同,但却为那个‘丑’字莫名震疼了心,他总忍不住想,为什么当初那个能让他看得忘却一切的冰玉男子如今会让人说出一个丑字,可是他越想,就越不想去看——
那大蛇对家里突然多出的人保持了它一贯嗤之以鼻的作派,只不过大约还是记恨着前仇,大蛇从此对住了那个人的屋子开始绕道而行,那几个负责打扫清洗的小妖见大蛇回来一个个立刻就乖巧了起来,平日里除非有需要,要不就一朵朵的继续充它们的花草。每日里,只有阿九还一天三次的去那人屋里,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眼瞧着冬日已过了一半,寻常人家都开始扫房拆旧,采办年货,有一日,离玉正站在他那四季如春的远山近水间发那不知为何的呆,那近来一直只对离玉鼻孔相对的大蛇忽然蜿蜒而来,立起身,对着离玉白眼道:
“你就打算这般不干不脆的拖着?”
离玉木然了片刻,忽道:
“我就爱拖着不行么?”
大蛇被离玉那副厚脸皮的无赖模样瞬间激得怒气冲天,嘶嘶吐信道:
“自然不行!我这几天被那鸟臭气熏得吃不好睡不好!你要能狠下心,我立刻就去结果了他!也省得那人再活着受罪,反正凭他残剩的力量,魂魄也撑不到下次轮回了,就此魂飞魄散,也算咱给他做了件好事!”
离玉眉角跳了跳,拖了半晌,才木然道:“既然如此,咱就再等等,等他自己死,行不?”
大蛇被气得一下蹿起老高,咬牙切齿的一边围着离某人转圈一边吼:
“你跟谁学的?你跟谁学的啊?你当人当太久了是不是?你瞧瞧你,哪还有点咱们蛇蛟一族的半点品性?那鸟臭味哪是能忍得下那么久的?我告诉你,要不你就把那快死的臭鸟踢出咱的府门,要不你就用那龌龊法子把那臭鸟弄得和那小黑乌鸦一样身上不泛鸟臭味,你自己挑吧!”
“-_-……”
离玉默默的瞧着那蹿了几蹿,蹿进水里消火去了的蛇影,又静了半晌,终于笼着手,慢吞吞的在自己院里走了起来。
串后院,走前院,离玉来来回回在自家院子里溜了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圈,一直溜到了夜幕低垂,那一直低头不语沿着墙沿儿走遛的人才慢吞吞的走到一直在一旁瞧着他的男人面前,停了下,低着头沉默了半天才闷声道:
“我去……瞧瞧他……”
那一直一声不响的站在院中的男人点了点头,停了下,又仿佛怕低着头的离玉瞧不见他点头般的哑哑应了声。
离玉低着头,又在男人面前站了好久,才终于慢吞吞的抬起了脚,慢吞吞的向那他从不靠近的屋子里走。
走进屋,屋里黑漆漆的没点灯,只有一股混合着药味的古怪气息在屋子里飘荡。
就算没有光,离玉依然看得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坐了个人,那人背对着屋门,一身月白色的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安静得像个蜡偶。
离玉一声不响的走过去,停下,伸出手,一语不发的从身后遮住那人的眼,另一只手,一语不发的从上到下,摸尽了那人身上他所有能摸到的地方。
离玉手下的男体消瘦得让人不敢相信,离玉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人的头顶,一边摸一边低低的细喃:
“喉咙……怎么了?割过几次?还能说话么?这么瘦……不吃饭?太累了吧?觉得活着是个麻烦吧?我跳崖,你相不相信我死了?恐怕是不信吧?要是没有恨意撑着,你怎么活?若是我真死了,你怎么办?我死了,你还怎么活?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我不是凤家那个人……你知道,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的孩子……你知道……可你若是不恨我,你还怎么活啊?我原本以为只要我在你面前死了,你便能解脱了,可我错了……我原本以为,把你治好了,不让你再记得那段事,你就能好,可我还是错了……其实,那段痴迷的日子是你这辈子过得最快活的时候吧?不用想那么多,不用记那么多,一切只随着自己的性子,那是你从出生就从没过过的快活日子吧?”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让你死了,其实是最干脆的,从此你再也不用受苦,我也再不用为你挂心,你活着,你难受,我也难过,你可知我每次见你我都有多难过?当初在高崖上,我对你说不喜欢你了,你信了吧?我对你说我喜欢你,你从来不信,可我对你说我不喜欢你,你却信,我说实话的时候,你总是不信,我说谎话,你却信得百分之百,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还记得我跟你说前世的事吗?我跟疯的你说过,跟清醒时的你也说过,可不管是疯的你还是不疯时的你,全都不信我的话,我的话真的就那样不能让人信吗?那我现在说我其实还喜欢着你,你信吗?要是我说其实我觉得你实在是个麻烦,是我前世今生最大的魔魇,我厌你烦你,讨厌死你,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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