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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妃,他的母妃居然做出了那种事情,难怪婉儿今天会是那种嘲讽、那种冷淡的神情。如果其他女子发生了这种事情,恐怕早就失去理智的动手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的母妃……
难道,他再也看不到那双清澈的眼眸了吗;难道,婉儿,真的要离他远去了么……
不行,不能这样!
他晃了晃头,死死的盯住贵妃,随后身形一晃,人已经来到了贵妃的面前,单手虚抓在贵妃的脖子上面,眼底的赤红若隐若现
贵妃见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颤抖的问道:“云,云峰,你要干什么?”
一直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韩叔见状也闪身到了贵妃面前,却没有出招,有些惊慌的说道:“殿下。自重,那是您的母妃。”
李云峰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眸中的颜色变了几变,终究恢复了幽深。脸上划过一抹苍凉的笑意,二十六年来……他头一次如此心灰意冷。当初有着红眸的时候,被所有人认为是妖孽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心寒过,,“我的母妃,亲手毁了我心爱的女子……也可能亲手毁了我的下半辈子。”
贵妃慌乱的摇了摇头,眼神有些疯狂,“云峰,你胡说!母妃是为了你好!那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你,怎么配上你!她出身那么卑贱,又怎能当我的儿媳,我那么做,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李云峰低声重复道,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奇异的笑意,“真的,是为了我好吗?如果,我不是太子的话,你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当初就因为紫儿威胁到了你正妻的地位。你就从此恨起了出身贫寒的女子,你最爱的是权力,如果我不是太子的话,相信你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但是,你机关算尽,又得到了什么……你终究不是皇后,终究无法成为那个最尊贵的女子。而且,我也要放弃太子之位……”
贵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紫儿,那个贱女人又回来了吗?!还有,你居然。为了那个女子,要放弃太子之位?!早知道,我就该一刀杀了那个贱女人,永绝后患!”
“你在说什么?!”门外传来一声爆喝!
屋内的三人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竟然见到了李建成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屋内的对话,他听去了多少。
霎时间,贵妃觉得大脑轰然巨响,随后虚软无力的kao向了椅子,觉得她似乎完了。
李建成冲到了贵妃面前,一巴掌打在了贵妃的脸上。
“啪——!!”
贵妃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她立刻转过头来看着李建成,“陛下,你……”
“别叫朕!”李建成怒吼道,“紫儿,也是你能侮辱的吗?!你居然心肠如此歹毒,就为了所谓了出身,连一个弱智女流你都忍心迫害,你这样的人,怎么配掌管后宫!永远也不够资格母仪天下!”
贵妃不断地摇着头,说不出来一句话。
“来人!”李建成喝道,“从今日起,贵妃贬为昭仪,升昭仪为贤妃,暂代中宫职位。”周昭仪是在后宫已经有大概一年的时间,贤良淑德,温婉又有智慧,是个暂代中宫职位的好人选。
重要的是,她的气质,有些像当年的紫儿……
贵妃慌乱的看着李建成,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衣服说道:“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你千万不要贬臣妾呀……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她处事的手腕一向狠辣,后宫之人早对她有了怨言,此时如果她被贬的话……那么,她在后宫的境地可想而知。一定是惨不忍睹。
李建成心寒的看着她,从她手中拽出了衣服,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说着,转身离去。
李云峰淡淡的看着贵妃,“母妃,曾经我很渴望有母爱。婉儿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也曾努力地试图让你接受她……但是,我错了,在你心中,永远不可能有母爱的……你好自为之,如果你再对婉儿出手的话,别怪我不顾念母子之情。”说着,也离开了。
而跪在地上的韩叔,见到李建成走了,便站起身来,走到贵妃面前,神色复杂的看着软瘫在地上的贵妃。
*
出了皇宫,被秋风一吹,李氏父子两个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一些,李建成和李云峰父子两个人静静地走在御花园中,谁都没有先开口。
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了许久之后,李建成先开口,神情复杂,“云峰……朕刚才在找你,听奴才回报说你在你母妃那里,朕就去那里找你,只是,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
李云峰沉默。随后说道:“父皇,你说……”说着,声音脆弱起来,仿佛一个孩子,一个渴望安慰的孩子,“父皇,你说,婉儿能原谅我吗,她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李建成一时语窒,叹了口气,“云峰,随缘吧……”
“随缘……”李云峰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中的心酸和绝望让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和他一起悲伤,“难道,这真的是惩罚吗……惩罚我没有留意到母妃的意图,没有保护好她……”
李建成看着李云峰那种痛不欲生的样子,有些心痛,刚想说什么,就听侍卫来禀报说:“陛下,南宫公子到了。”
李建成叹了口气,说道:“好,朕知道了,你退下吧。”随后转向李云峰说道:“云峰,你还是,随朕来吧……”
李云峰理智渐渐回笼,默然片刻随后问道:“是不是南宫无翊来了。”
李建成点点头,率先走开。
李云峰握了握拳,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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