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沈京洲会起疑。
多福兀自想着,倏尔只觉身子冷僵,动弹不得。
沈京洲不知何时转首侧目,眸光冰冷刺骨,如夜色中蛰伏的银蛇。
居上位者,最忌讳他人揣摩自己的心思。
多福双足发软,直直跪在地上。他下午刚挨过罚,后背的伤口仍往外流着血,疼痛不已。
多福额头抵在雨花石路上:“陛下恕罪,奴才、奴才这就下去领罚。”
秋风萧瑟,风过树梢,飒飒作响。
汗珠从额角滚落,一点一点浸没泥土。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终传来沈京洲轻飘飘的一声:“朕怪你了吗?”
多福硬着头皮:“不、不曾。”
沈京洲轻哂:“起罢,若是让旁人看见,还当朕滥杀无辜。”
多福又屈膝跪了一会,见沈京洲脸上无异,才悄悄拂开膝上的灰烬,起身侍立。
亦步亦趋跟在沈京洲身后。
转过乌木长廊,余光瞥见书房台阶前半蹲着的一团黑影,多福骤然一惊:“谁在那里?”
沈京洲的书房是重中之重,即便是多福,未得沈京洲准许,也不能靠近半步。
多福扬高声音,欲唤人上前。
沈京洲慢悠悠打断:“多福。”
夜色深沉,重重月色如银辉笼罩在沈京洲肩上。
走近,多福才看清倚在漆黑柱子前的黑影是虞幼宁,他面露诧异,又转而去看沈京洲。
不知对方是从如何从一团黑黢黢的影子中认出虞幼宁的。
婢女悄声上前,窘迫万分:“陛下,殿下是来寻陛下的。”
自从听见沈京洲亲口唤虞幼宁为“殿下”,底下伺候的人颇有眼色,不约而同改了称呼。
怕被沈京洲怪罪,婢女迭声为自己开脱:“奴婢同殿下解释过,可……殿下仍然不肯回房。”
她本想着去找多福通传,不想沈京洲先回来了。
半蹲在地上的虞幼宁听见动静,怔怔扬起双眸:“陛下。”
虞幼宁半梦半醒,长长睫毛上还垂着莹润泪珠。
虞幼宁是半夜突然惊醒的,起身后发现别院悄然无声,还以为自己又被丢下。
虞幼宁茫然:“我以为、以为陛下回宫了。”
月白寝衣单薄,衬出虞幼宁窈窕腰肢,素腰翩跹袅娜,盈盈一握。
更深露重,虞幼宁指尖泛着冷意。
沈京洲眸色一沉。
多福垂目,大着胆子上前:“陛下,可要奴才送殿下回房?”
虞幼宁睁大眼睛:“我不回去,我、我想陪着陛下。”
她还是怕沈京洲丢下自己回宫,就像以前……
脑子忽然疼得厉害,虞幼宁再也想不起其他,只是喃喃重复着:“我想陪着陛下。”
可惜她如今是人,若她还在做鬼,便能缠着沈京洲。
沈京洲薄唇轻勾,饶有兴致望着虞幼宁:“你想陪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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