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男人抬起眼,定定地望住他,“他的名字。”
状元郎神情骤然变了变,像是被这寒风兜头浇了个彻底。他裹紧了衣裳,马蹄声快了两步,重新赶上男人,“他叫段存,跟我原本是同乡。”
沈翰修低低叹了一口气。
“只是当年故乡遭难,他也堕落了,几年前听说他入了那那”
他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许久后才把那个名字从口中吐出来,“入了南风楼,之后便再没有联系了。”
仇将军问“南风楼”
“将军自然不曾听说过,”沈翰修苦笑,“那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小倌馆了。他既然进了那里头,想来也是再没什么前途可言了。”
说到此处,他温和的眉眼里不禁也搀上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仇将军却仍旧不变脸色,仿佛不过是寻常一问。沈翰修见了,也暗暗放下了心。
然而他这日左思右想,却还是怕段存将这些年的资助全都说出来。往事不论,他如今已经是名扬天下的状元郎,只等着哪里空出一个位置,便立刻上去补缺的,正是关键时期。无论怎样,也绝不能和一个风尘里头的人扯上关系。
趁着宫中摆宴席庆贺大军还城时,沈翰修便站起身来,假借更衣之名,唤来了自己身旁的亲信。
这个小厮跟他时间最久,也认识段存,立刻问;“爷”
“就这样与他说,”沈翰修低低嘱咐了他两三句话,“去吧。”
小厮马上拿了令牌出宫,直直地去了南风馆。
他到达时,南风馆正在往下卸招牌。一群小倌都在外头,抱着手炉,仰着头,眼睁睁瞧着那原本写着南风馆三个大字的木底招牌被拆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四个很有香气息的墨字南风院。
院
这一瞬间,在场的小倌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不是
这是不是有点不大对
瞧见他们还有点怔怔的,含瓶思索了番,倒是出来说话了。
“是不是换了这个名字,”他轻声细语道,“听起来更加刺激”
是挺刺激的。
表面上说是个正经院,实际上是个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所什么的,一听就觉得有种禁忌感。众小倌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的解释,不由得纷纷称赞,“爹真是别出心裁”
“爹真是才情十足”
这样的赞叹持续到他们见“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的诗句也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一回,不用含瓶出来说话,小倌们立刻体贴地为寇秋找好了理由,“这是为了起来更加真实”
机智简直满分
要是让寇老干部听到他们这样认真地理解自己的意思,一定十分感动。
成堆的也被运了进来,从四五经到经史子集,无所不有。大厅中原先的桌椅板凳都被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高高的架和案,满满当当的新塞满了整个柜子。
众人还在懵,寇秋却已经在里头准备着给这栋楼改头换面了。他将墙上绘着春宫的画都收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劝人勤学苦读的燃藜图,非常的积极向上。
还未等他整理完,沈翰修的小厮却已然到了楼下。瞧见这兵荒马乱之象,他不由得低低嗤笑了声,也不上楼,就在一层提高了声音喊“柳老板在吗”
含瓶一眼便认出了他,脸色不禁有些难。
他忍得了这份气,吞龙却忍不了。他将在外头冻得冰凉的手向手炉上放了,淡淡道“呦,这不是状元郎家的家奴么,怎么,今日贵脚踏贱地,上我们这脏污不堪的南风馆来了”
小厮分明听见了他语气里的冷嘲热讽,却只是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他望着吞龙,慢吞吞道“吞龙公子,您还是好好伺候客人吧。别再惹得人家正室来砸门了,多难,是吧”
吞龙大怒,“你”
就在几月前,一江南来的行客恋上了吞龙,日日花大价钱在他这处歇息,还说要将他赎走。吞龙那时当了真,只是不过几日后,行客的正室上了门,大闹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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