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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总要过下去,你若不放宽心,苦的也只会是自己。”他柔声道。
“我落到这般田地,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沈覃舟皱眉,冷眼以对,“你来这,谢勋知道吗?满朝文武知道吗?天下人晓得吗?”
“新朝太子囚禁前朝公主滑天下之大稽,你打定主意豢养我,莫不是想关我一辈子?你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一辈子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在你打造的金笼里郁郁度日?”
谢徽止低头盯着她绯红的脸和怒气腾腾的眼,心头又酸又颤:“你又何必生这样大的气......可是别院待烦了?你且耐心再等等,待我把一切安顿好了,来年就带你回豫州看看,刚好一路南下,途径荆南,我带你去摘荆南最新鲜的梅子可好?”
“谁稀罕你带我回豫州?我不要回,不想回!”沈覃舟神色大变,柳眉倒竖,冷声唤丹蔻:“丹蔻,丹蔻!”
丹蔻匆匆从庭中过来,沈覃舟立在厅上气势汹汹又趾高气扬,厉声喝她:“你给我在这跪着。”
随即丹蔻便当着两人的面,扑通跪在地上:“殿下。”
“这些年你受命潜入公主府,你自己当着他的面说我待你如何?”
丹蔻不假思索仰头答道:“自然是极好的,入府的每一日公主从未将我视作下人,四季衣裳,珠宝头饰都是极好。”
沈覃舟轻轻瞟过谢徽止,面无表情:“那你再说说这些年你背着我都做下什么勾当,是我不知道的?”
“......”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见丹蔻一言不发,她依旧不依不饶,“谁才是你的主子?有道一仆不侍二主,你该懂得,云乔怎么没的你也清楚,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我的底线。”
“她的行动皆受命于我,你何苦拿她撒气。”谢徽止声音还柔着。
“我管教自己的婢女,跟你有什么干系?你若心疼,自领回闻渊阁去,多什么嘴?”她冷眼甩他,讥嘲道,“你若当着他的面不敢说,那就自己出去跪着掌嘴,也让这满院子都看看什么是奴大欺主的下场。”
清脆的巴掌声一声声响在庭中,谢徽止长叹一口气,看着神色落寞的丹蔻,又看看咬牙切齿的她,不由苦笑:“消消气,别把身子气坏了,我走还不成么。”
沈覃舟板着脸不说话,谢徽止轻轻一叹,识相抬脚自往外去,从闻渊阁到别院动辄便要花上个把时辰,他也乐此不疲。
丹蔻还抽着自己的耳光,郎君走了没多久就听见沈覃舟冷冷叫她:“好了,停下罢。”这才住手,泪珠便一声不吭往下落,吧嗒吧嗒砸在青石砖上。
沈覃舟见她一张血红肿胀的脸,条条指痕明显,青瘀红印交错,样子实在有些狼狈凄惨,想起往年主仆情谊,且也心知她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否则自己也该察觉,心头亦是欷歔。
于是低头看着手背上淡青脉络,无力道:“别哭了,夹在我和他中间,你不难受,我看着也难受,自己去问苏嬷嬷要些消肿化瘀的膏药和冰块,以后就去前院做些洒扫的活计,别在我眼前晃了。”
说完沈覃舟默默坐在椅上愣了会儿神,幽幽叹气,见眼前暗淡,将屋内灯烛俱燃起,掀开被子又蜷缩进去,一夜无眠。
之后他们的关系也变得越发微妙起来,谢徽止开始频繁出入别院甚至留宿,沈覃舟又重新酗酒,不同之前是为麻痹院中众人和谢徽止的警觉策划出逃,这次她是真的倦了。
国仇家恨无时无刻不在摧残她的身心,可他既不让她死,也不愿遂她的意,发生在京郊别院中的一切譬如一盘死棋,只不过执棋人是他,被困局中进退维谷的是她。
整日面对一个醉醺醺的酒鬼,他也不恼,知道她喜欢宝珠巷那家,还总派人打来送去,只是夜里哪怕沈覃舟醉死过去,哪怕她借酒卖疯,崩溃大哭,也是不许拒绝的。
香猊烟袅,银樽残酒,内室的酒香混着北疆进贡的涂凌香馥郁浓稠,床帐渐起的细微声响,似蛛网蔓延。
酒气晕染,沈覃舟鸦黑的睫轻轻一眨,泪珠便潸然顺着面庞滚入榻间,惹得男人止不住心疼,语调也是轻柔又甜腻:“仔细别哭了,再哭可就真要成小瞎子了。”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她要把这辈子的泪都流干了。
“不过瞎了也好,瞎了.......就再不担心你跟野男人跑了。”谢徽止呼吸沉沉,柔软的唇在她湿漉漉的面上游离,吸吮着冰凉的液,神情温柔似水,像是深情凝望的情人,他呢喃道,“舟舟要真成了小瞎子,就让我来伺候你用饭吃茶,为你穿衣簪花可好?”
沈覃舟在他怀里颤抖啜泣,肩膀止不住的轻耸,只当是在惩罚她的偷生,于是她紧闭双眼不去看他,既不抗拒,也不迎接,熬油似的等着刽子手心满意足后自己罢手。
舌尖细细描摹唇瓣形状,好容易撬开她抵死顽抗的唇,接着吮吸,啃咬,吞咽。
昔日辗转反侧的执念,今朝终于得偿所愿,便总嫌不够。
今夜是屠苏酒的滋味呢。
谢徽止强忍抽身,借着月色灼灼盯着身下人,原来她的眼里有失神,有悲凄,有悔恨亦有仇恨。
他也不再忍耐,更不做理会,面色虽从容,指尖却急迫地一粒粒解开她的盘扣。
沈覃舟醉眼朦胧,一声声唤他“阿藴”柔情蜜意。
“哦,那他也亲过这里吗?”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摩挲着温香软玉,是轻声细语慢悠悠的谓叹,“这里呢?他有没有到过?”
仰头看他眼里的晦暗阴鸷,沈覃舟偏头嗤笑一声,语调幽长藏着快意:“他不比你又是初次,洞房花烛夜不得其法,说来还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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