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份地位不同,对事情的看法也从来没有合过。
但元明伶到底是苏惜旭的女人,她也不能说得太过。
没想到元明伶胸中憋着气,又不敢朝苏槐发怒,反倒把自己给伤到了。
那偷窃丫鬟还没受什么教训,她人就晕了过去。
苏槐身体差,晚上也不能熬夜,就把自己的大夫留给了她。
她睡得早,就没和苏惜旭见上面。
而他今天一早前来,十有八‖九是为了那知己过来的。
苏槐想得没错,元明伶昨夜差点把苏惜旭的中衣都哭湿了。
人艰不拆,怎么回来就遇事了?苏槐扶额。
“元小姐并没有犯多大的错,是我说话过份了,兄长不必多想,现时候尚早,也请兄长回去多多歇息。”
她的声音不慌不忙,也没有半点气意,大小姐的气质浑然天成,恰到好处的疏远,却又不显得疏离。
似乎有人背后告状这件事,于她而言,真的只是一件微小得不足以放入眼底的事。
虽说她说着自己说话过份,但别说苏惜旭,就连整个相府的人都不会相信,更何况她真的没说什么。
苏大小姐又不是那些普通小家里长大的人,从埠朝开国起就扎根的苏家,底子深厚得无人能比。
论起金贵来,堪比公主的,也就独她苏槐一人。
不过很可惜,她父亲死后,苏惜旭开始掌家,通过苏家一路扶摇而上,坐到了她父亲的位置,然后苏槐和苏惜旭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苏槐觉得脑瓜子疼,凭她的身份,何必要跟这帮人玩手段?
要是系统还在这里,非得叫天叫地不可,嘴里要是不叫嚣着苏槐虐他,那还真是对不起它卸载不久的小甜文手册。
但真是十分可惜,苏槐这个奇怪的女人,心真的比天还要大。
且不说事情尚未发生,她该不该对人复仇,仅仅是苏槐对这帮人实在无感,就让她对复仇二字提不起任何的心思。
让人家自己窝里斗多好。
帘外的人微微抿嘴,随后挑开珠帘,直直地把床上的帐幔掀开,他的动作娴熟无比,似乎已做过不知多少次。
苏槐也早就习惯了。
她的身体算不上好,十天里有八天要见一遍药碗,有的时候没注意,可能当天晚上就要召见一遍御医。
可她又因为幼时的一些事,晚睡时不喜身边有人待着,但有一次夜里却突然发起高烧,没人看着,差点去了半条命。
之后,这名义上的好兄长就不时的过来一趟。
有的时候,他甚至下了早朝就直接过来她的房间,也不论她是否醒不醒,丫鬟通报一声后就直接进来。
男女大防,谁都懂。
苏槐虽然婉拒过他的关心,但苏惜旭却像养成了习惯一样,即使苏槐在房间里放了人,他也照进不误。
现在的相府,几乎就是苏惜旭一个人的,他进什么房间,没人敢在后面嚼舌根。
既非苏槐亲兄长,也非伺候苏槐的仆人,苏惜旭倒也敢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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