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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最后一次(第2页)

“你对她们那么好,特别是依,你真的会狠下心吗?”

面对纳西妲的质问声,依听到也殷还是依旧那么平静:

“我自然不会狠下心,但是,面对当下情况,我相信依会理解我的,只是有点可惜。”

“嗯?”

“依现在处于成长阶段,我喜欢看她成长,看她最后和她喜欢的人过上平平淡淡生活,但我却……”

说到这里,她只能苦笑着,大概是也殷经历那些事情,导致平日人们所觉得枯燥的生活,正是她所向往的。

依何尝不是呢?她在战火之后诞生,在戏班毁灭之后残留,她所面对的,是对于她而言残酷的世界。

纳西妲没有说话,她第一次观察到这个复杂的感情。

“你知道吗?纳西妲,”也殷想了想还是告诉纳西妲:

“当我看到依当初所经历的时候,我感觉看到曾经的我,所以,我要拉她一把。”

“当一切苦难突然全落在一个连话都不能说的孩子身上时,她哭不出来,只能无声落下泪。”

依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很难受,一个人默默听着这些话:

“不得不说,时间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变得麻木,也能让人再次富有感情。”

这些,似乎是在讲给依听的。她再也忍不住,直接跑出去,推开拦住她的士兵,第一次闯入净善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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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全听到了?”

音落,依直接跑到她面前,将方案塞入也殷怀里,她的声音染上哭腔,当着纳西妲面前告诉看着怀里方案一脸懵的也殷:

“您可以不用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再想更好的!”

“曾经答应我的事情,你别食言啊……”

答应她的事情,也殷当然记得,她没有回应依,而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她的喉咙,说不出话来。

“那我最后一次教导你,依。”

也殷收下方案,蹲下身子看着依,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随后与依平视,告诉她:

“依,你要知道,在你生命之中,我是你的过客之一,众多过客,有些对你有很大影响,但是他们终究会离开。”

听到这里,依只是点了点头,她说,她记住了……

“我也是,但是我和他们一样,都希望你和平人一样,活在这个世间。”

可是依怎么知道呢?也殷已经失去那个桃竹,还有竹琴,她再也不希望还没成长的依和她们一样。

“你要知道,你至始至终,你都是人,你有能力去和别的女孩一样,去喜欢一个人,去爱一个人,更有能力过上平常人的生活。”

“所以,请原谅我的话多,我也是第一次,”也殷压制心里的难过,努力挤出笑意使得自己看着更加自然告诉依:

“第一次成为一个人的‘母亲’,你也是第一次成为我的‘孩子’,不过,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请原谅我这次行为。”

音落,她笑着离开,依想拉住,但是又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拉住也殷……

她离开了,在依含着泪花的视线里,也殷背影消失在她面前。

午后的阳光落在也殷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平日最活泼开朗的她,却在这个时候显得有几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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