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殷看出了他的纠结,慢慢道:“陛下与殿下虽是天家父子,却终究也是父子,殿下难过,陛下与殿下血脉相连,又怎能不跟着难过。”
岑云川无意识的用手指抠着手背,直至抠出血痕也没有停手,他仿佛跟失去了痛觉一般,任凭本就摔破的手背更加鲜血淋淋。
岑未济曾教过他,为君者,必须一言九鼎,才能使得自己的政令变得让人信服,切不能朝令夕改,反复无常,此为大忌。
所以岑未济这么多年来,发出的旨意从未有过一例被收回过。
但是为了他,岑未济破例了。
想到这里,岑云川心里变得五味杂陈起来,眼眶也跟着红了,他不想让汤师傅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于是强憋着心里的酸涩,恭敬道:“天色渐晚,雨势也大了,师傅快些进城吧。”
他说完便起身要下车。
汤师傅看他一身水痕,急道:“老臣可捎殿下一程。”
岑云川匆匆摇了摇头,跳下了马车。
他下了车,扶着城门前的石雕神兽慢慢蹲下,只觉得心里的酸涩像是要溢出来一样,眼眶里不知道是雨还是泪在不断翻涌。
这要放在旁人,绝没有可能让岑未济自己收回成命。
他何德何能,办到了。
而他岑云川,又如何能担得起岑未济这般特殊对待。
雨从四面八方砸下,他扶着石雕的手一点点蜷紧,早春的雨还带着冷冰冰地气息,冻得他浑身发抖,眼前发晕。
突然。
雨好像停了一般。
但四下雨势的声音却没有减小。
岑云川睁开眼,慢慢抬起头。
“你心心念念的师傅,朕也给你送回来了,怎么还是这副模样,嗯?”
他在那厚重的黑伞檐下看见了那双平静而冷漠的眼。
此刻,那双深邃的深灰色眼眸正定定落在自己身上。
明明是最冰冷的模样。
岑云川却觉得自己被烫了一下。
他慌里慌张的起身,脑子突然嗡嗡作响,手连身后的石兽都要扶不住了,两眼一黑便失去了重心。
岑未济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岑云川稳住身形后,低头看见那双拉住自己手臂的手,只觉得两人相挨的皮肤都烫得吓人,如此真实的触感,真真切切告诉他,这不是幻觉,眼前的人,正是岑未济。
他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岑未济的气息范围。
也退出了黑伞遮盖的范围。
雨再次兜头淋下。
他背在身后的手,抠着石缝,抬眼看着对方,紧张地屏住呼吸。
两人无声对视,他们之间只有那数不清的雨滴落下。
可下一瞬,岑未济再次伸出手,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余地,一把将人拖回伞下。
黑伞遮盖下,众人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看见太子殿下衣摆一动,便被卷入了陛下手中的伞柄下。
只有岑云川知道,岑未济手心的力度带着多么不容置疑的劲道,就好似他再多反抗一下,便要将他手腕折断,脑袋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北周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娶了北周史上第一个主动和王爷解除婚约的郡主。颇有种,我们相亲相爱就是为民除害的大义。娶了凌缥缈之后,厉行已经可以肯定,之前那个凌缥缈绝对是装的。眼前这一位夫人,她是敢和公主打架,...
...
一箭敌胆寒,一枪扫乾坤,一锤定天下,九零后颓废青年穿越三国,身兼隋唐三大名将武艺于一身,且看裴枫在蜀汉军中掀起怎样的波澜。...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要分个一二三。头名状元,第二榜眼,老三探花。第一整天被人惦记,第二整天惦记第一,林轩表示,第三挺好的,不仅逍遥,没事还能探探花。...
烽火生,狼烟起,策马扬鞭保家国。犯我天威,虽远必诛!造宝船,扬风帆,乘风破浪惊万邦。堂堂中华,四方来贺!文治武功,缺一不可开疆拓土,千古一帝。大顺皇朝,由朕开创新的篇章!...
v后努力日万预收文养神本文文案星空之下,最璀璨的是星辰,最绚丽的是萤虫,最荒诞的是罗罹建立在废墟之上的蒸汽朋克之城冒着白色蒸汽的小车有序地在城内的小道上行驶。笛笛鸣叫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