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尽信书如无书（第2页）
方孝孺蹬蹬蹬退几步，脸苍白。便连徐允恭也目光呆滞，面带。朱肃说自诩饱学里，又何尝他一个？
“请殿下恕罪。在下虽知天下天赋异禀，然天地大道者，无踪无迹，难以捉。便以朱圣智，亦难以寻得万一。”
“殿下莫非想说……自己能格了天地大道吗？您年纪尚小，便能知得一天地理，那也……”方孝孺很明显心神大震，但他知道，此时若被些话动了自己向儒心，心旁骛，必然要学无所成了。
于他咬着牙踏前一步，梗着脖子问朱肃道。
听出他语气中怀疑，朱肃神秘一笑：“方希直，孤且问你。”
“你可知道，何‘彩虹’？它又如何生成？”
朱肃将手一指，指向了食堂外碧峰山。
方才刚下过一场小雨，此时碧峰山上，正一道彩虹弯弯挂在半空中。与山上那座碧峰寺相映成趣。好一副碧山新雨水墨画！
“彩虹？”
方孝孺低头想了想，方才说道：“虹者，螮蝀（didong）也。‘说文’中曾言，气起而气应，则虹。”
徐允恭暗自点头。方孝孺愧饱学士，须臾间便想出了先贤诸言中最可信典故。朱肃&xeoo屑一笑。“气起而气应？也就说，你认彩虹乃气所化了？”
“。”
方孝孺点点头。“此乃先贤言也。”
“既然气，那且问你，气可能被所控？”
“能。”
方孝孺摇摇头。“天地气，安能所掌？”
“吗。”
朱肃撇了撇嘴。“既然如此。便给你方孝孺先上一课。”
“故纸堆中先贤言，并非绝对正确。辈读书，应当明白一个道理：尽信书，如无书！”
“你既然认虹乃气所化，那，便把彩虹气，从天上给你擒拿下！”
“擒……擒彩虹？”
止方孝孺，在场所尽皆大惊。
“五……五叔？”
李景隆拉了拉朱肃袖子。“擒彩虹……太过托大了？”
“那彩虹尚在山，又高悬天际，如何擒得？”
“如何擒拿得？”
朱肃背着双手，只觉得一刻自己宛如神明附体。失去那份穿越者优越感又了。“九江，闲话少说。”
“你去房间里，把放在桌上那琉璃饰物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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