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三合一（第2页）
殿内白衣青年蹙眉望着他们，神晦涩难明，“萧师叔，若劣徒哪里得罪了你……”
“停。”
萧郁仍然曾头，只望着殿外园碧树，淡淡地开口道，“先，她得罪，也永远会得罪。”
他顿了一下又道：“然，觉得她一点也‘劣’，师侄众多门生中，她难道最优秀一个？”
饶知道在胡搅蛮缠，苏蓁仍觉得话听着顺耳。
虽然说，想想其他同门都些什货，似乎也让高兴起。
而且几乎与此同时，甚至比她心里想法早一刻——
萧郁又道：“过那些歪瓜裂枣也配与她相提并论。”
苏蓁点意外地抬起头。
她很少听见仙尊间说话。
他们即使要冷嘲热讽，那也冲着彼此去，通常会贬低对方徒弟。
种境界强者，未必在意失身份，而他们里通常只同实力，所以很少用小辈说事。
当然，她也见过很多仙尊。
修到那种境界，原本就能以常理论，何况萧郁家伙更处处奇怪。
玉尘仙尊面上毫无波动，“师叔说笑了。”
仿佛也完全动怒。
大约因个混血魔族徒弟，他真好在方面与旁争辩什，尤其面对比他强。
否则但凡家一句将你徒弟们都拉出溜溜，他也无法应对。
但倘若柳云遥，倘若柳云遥血脉并非魔族而其他种族，那以他格，许也会表现得更强些。
哪怕若真动起手，他落败乃至身亡也只瞬间。
但他大约也会因此畏惧。
就如同当年在魔界，面对着数位魔神神侍，强敌环伺，九死一生时，也曾向那些低头。
苏蓁在旁边冷瞧着，就些想笑。
若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瞧见他柳云遥忍气吞声样子，定然会十分。
但，上辈子他们一次次吵得可开交，辈子相处也谈上愉快，她如今倒更乐意看热闹了。
那些嫉妒、迷惑、甘和愤怒，都消散了大半。
当然一些，但也多了。
她又想到方才师父匆匆忙忙将柳云遥送走，多半怕旁掺和缘故在。
“……倒真说笑，全真心话。”
萧郁丢下一句，“师侄事急着你危云峰，就用送们了。”
说完看向苏蓁。
苏蓁见他们好像准备吵起，更会打起，也干脆地低头辞别，“弟子告退。”
明心殿一片多重结界，寻常修士得随意腾飞传送，她也只得闪身出殿，穿过廊，踏入外间庭院里。
院内栽着许多珍稀灵植，碧树葱茏，矮石嶙峋，环绕着一汪温泉，水面泛着湛湛清波，蒸起袅袅白雾。
雾气徐徐弥散开，山巅院落，增添了几分空濛仙气。
苏蓁一抬头，看到庭院另一边出现了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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