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莱斌大概也闻到了气味,他上前敲门,没有人回应,昏暗的走廊里很安静,赤雪焰听到旁边的屋子里有人轻微走动的声音。
“屋子里好像没人。”武莱斌敲不开门,回头看了眼好整以暇的赤雪焰一眼。
赤雪焰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武莱斌,抬腿就是一脚,轰一声,铁门应声而倒。
武莱斌吓得一哆嗦,默默抬手擦了下额头的冷汗。他活到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矜持的女人,他简直都要怀疑赤雪焰是金刚女战神再生了。
房门倒塌的动静太大了,有胆儿大的邻居把门开了一条缝隙,悄悄偷窥着。
赤雪焰凝眸向屋内看去,血腥味更浓了,毫无疑问是从这间房间里飘出去的。房间里很黑,因为地下室没有窗子,借着走廊的暗光依稀看进去是个狭窄通道,地面很干净。
赤雪焰不理会那些看热闹的人,抬腿走了进去。武莱斌跟在她后边,进去后他找到门边的开关,把灯打开。
入目的便是一张床,一个男人安静地躺在床上。赤雪焰眼眸一缩,尸体的味道正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赤雪焰凝眸看着床上的人,只见他衣服整洁,面容干净,只是脸上透着一股灰色,嘴唇更是乌青乌青的。
后进来的武莱斌看到男人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往后一缩身体。
“他死了吗?”他的声音有点颤,眼睛剧烈眨动着。
他有些印象,床上躺着的正是保安小张。
赤雪焰的视线落在床头一个破旧的小柜子上,那里放着一张纸,密密麻麻写着字。她拿起来细看,是一封绝笔,里边详细说明了小张死的原因。
小张是一个孤儿,今年岁,为了能买得起房找个老婆过日子,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偷录酒吧里顾客的隐私,然后卖给需要的人,赚取外快。没想到第一次开工就害人坐牢,他才意识到这是犯罪,同时也陷入了绝望之中,觉得生无可恋,选择服毒自杀。
赤雪焰狠狠攥着拳头,懊恼的不行,特么的又晚来了一步!
武莱斌看完绝笔信,说道:“我们得报警!”
“你随意。”赤雪焰说完就径自走了出去,不再理会武莱斌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反正跟她已经无关了。
一个不真实的夜。路灯散着惨白的光,树与草都不得安眠。微风拂过,枝叶飒飒作响,呜呜咽咽的,像极了一种抗议。
赤雪焰觉得自己也像极了树上的叶子,无奈而迷茫。站在这茫茫都市的街头,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旋涡,没有方向,没有,更不辨终点。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算是过客还是归人。或许,都不是,她就像一粒尘埃,不属于任何的土地。
当赤雪焰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没有吃早饭,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一直睡到下午赤雪焰才醒来,她是被饿醒的。叫厨房准备了饭菜,她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佣人告诉她,南家卫打来过电话,因为她的手机没人接听,他便直接打到家里,让佣人等她睡醒再转告。
“他说什么了?”赤雪焰问道。
“南少爷说他很抱歉,昨天下午没有陪您去法庭,公司有事他实在走不开。小姐被判无罪,他很为您开心。并且说昨晚他在陪客户,酒喝多了,就没有回来住,让小姐自己照顾好自己。还说永远爱您。”
佣人一字不漏地转述南家卫的话,听到最后一句,赤雪焰突然生出一种恶心的感觉。
“小姐,南少爷对您真好!”佣人是个姑娘,很是羡慕赤雪焰。
赤雪焰吃饭的动作一滞,浑身散出了一种气势,她冷哼一声,“下去!”
佣人在赤雪焰气势的威压之下腿都软了,忙不迭地应了一声“是”,逃也似的离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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