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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第2页）

她又说：“兴许知青去摘山泡子了。我昨天给她摘了一点，她没吃够。刚才在地头还问我什么时候帮她再摘呢。”

红旗大队里，和婉有仇的只有刘芳慧，既然不是她，那应该没事。

下午还要上工，边卉说：“下午上工的时候，你叫她来跟我说一声，好吗？”

“好。那边知青我回家吃饭去了。”

山上的晚婉声嘶力竭地呼救，“边卉！桂芝！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在山上！咳咳！”

迷路之后，晚婉按着来时的记忆返回，却感觉越走越深，地上也没有她踩过的脚印，她扯了几根地上的长草，围在树干上。

没过一会儿，她又转回来了！

走不出去晚婉就想喊人，一开始晚婉不敢叫，怕刘福德和那个女知青没走，让他俩听见。过了大约两三个小时，日光也转移了方向，晚婉不想忍也忍不了了，放声叫人。

晚婉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她慌了，一边骂自己一边继续找路，“你这个笨蛋！好奇心那么重干嘛！人家怎么样又不管我的事，这下好了，下不去了吧！”

下午上工，边卉看着焦急跑向自己的王桂芝，就知道要坏了。

“边知青，知青中午没回去！姜婶子去找了她屋里也没有！”

知青堆里的赵燕勾起唇角，幸灾乐祸地看着边卉，“边卉，你这么担心婉，可以问所长啊。”

边卉一愣，就听赵燕接着说，“所长和婉说了好一会儿话呢。说完没多久，两人前后脚往西边山上去了。所长快上工的时候才和我们汇合的吧？是不是所长？”

躲在人堆里的李梅听见晚婉上了山，脸色瞬间惨白。

赵燕不喜欢晚婉，时不时就关注着晚婉那边的动静。她先是看到晚婉和向前进站在一起，没等她想好怎么悄摸摸地过去偷听，向前进就走了。后来她又看见晚婉往山上去，向前进也没回来，赵燕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个念头。

向前进这几天对待晚婉的态度大家都看得出来，而且今天他还穿着白衬衫，特地拾掇了一番，大半天没回来，瞎子才会看不出来里面的猫腻。

当时晚婉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向前进看准了才来找的晚婉。只要没人听到两人说的内容，向前进淡然自若，“我只是和婉说了几句话而已。然后我就顺着小路到下伸店取信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下伸店的人。”

赵燕显然不想放过这个可以让晚婉难堪的机会，“所长，以前你和婉都不说话的，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婉才会跑到山上去到现在没下来！”

他和婉确实没有什么交集，向前进一时被问住了，“我、我……”

“不会是你喜欢婉吧！哈哈哈！”赵燕尖利的笑声回荡在田边，众人脸色各异。

情急之下向前进脱口而出，“你胡说什么！是她喜欢我！”

上午婉那样绝情地拒绝了他，向前进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向前进忽觉一阵畅快，他模糊了时间，将那次拒绝婉的话和这次的话混在一起，语气带着自得，“这就是我们说的话，你们满意了吗？”

众人有些不相信，晚婉对他的态度好像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

但是，知青们都想回城，如果是因为这个，婉真的有可能会这样做。

知道真相的边卉还来不及理顺自己心里的复杂情绪，旁边的王桂芝就已经大声反驳：“不可能！知青不可能说这样的话！”讨厌向知青才有可能！

向知青果然像知青说的那样坏！知青已经和姜岩结婚了，传出这样的话，知青的名声全完了，他让知青怎么过呀！

一直低着头站在最后面的李梅将下唇咬得惨白，犹豫半晌还是咬牙说：“婉确实喜欢向知青，一个多月前就和向知青表明过心意，我亲耳听见的。”

李梅的话宛如闷雷，砸在每一个人的脑顶，相熟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向前进愣怔过后便是得意，赵燕幸灾乐祸。

王桂芝还是不相信，知青不是那样的人，她大声地替晚婉争辩，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连边卉也沉默了下来。

边卉不知道相信谁才好，因为婉真的很想回城，那天晚上婉的眼神边卉记忆犹新。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向前进向她示好，婉再次动了回城的心思……

没等边卉想太久，她已经加入寻找晚婉的大队。

因为直到太阳下山，晚婉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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