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小时候,真的很喜欢姑姑和小叔叔,那时候我觉得我们家是最幸福的家庭了,你说人怎么会越走越散,物是人非呢。”
陈清风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天上悬挂的月亮,语气凉薄却显得如此令人心疼。
钟菜菜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话去安慰这个男人,她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陪着他,看着遥远的月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清风才终于回头,给了钟菜菜肯定的回答:“你放心,我会努力去跟爷爷说说的,其实他也是很想自己的女儿的,没有一个老人愿意与自己的亲生骨肉老死不相往来。”
“谢谢。”钟菜菜想来想去,最后只对他说了这两个字。
陈清风看着她一脸严肃伤感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你啊,不要老是把自己绷的这么紧,这么年轻的人,就应该有活力和朝气,干嘛把自己搞得像个看破红尘的人一样。”
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撩人,也许是他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只见他朝站在那里的人儿一步一步靠近,最后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
嗯,跟想象中的触感一样,柔软且细腻。
尾声
钟菜菜没想到那一天竟然是最后一天单独见到陈清风。
在那天和陈清风沟通了一下陈玉的请求后,第二天关于陈清风的调令就下来了,他将辞去永安县服装厂的职务,回到京市去。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好像是钟菜菜的幻觉一样,两个人成年人都默契地不曾开口。
在陈清风即将离去的火车站,宝山市的领导们和永安县的领导们都来送他,人群乌泱泱的一大片,陈清风正忙着和他们谈笑风生。
钟菜菜远远的站在人群后面,没有走向前去,安静地当一个小透明。
等到离列车发车时间还剩15分钟的时候,列车员已经叫嚷着请各位乘客检票进站乘车了。
领导们也终于停下了闲聊,宝山市的书记握着陈清风的手:“小陈啊,你在京市要好好干啊,不要忘记我们永安县,是你走出去的地方。”
说完,也就不耽误陈清风的乘车了,大家都陪着书记一起离开了,刚刚还在这里拥挤的人群,一下子就散去了。
钟菜菜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人群散去以后,她和陈清风之间只隔着远远一条真空带。
两个人相视无言,只是默默地站立着,谁也没有往前再动一步。
距列车发车还有10分钟的时候,钟菜菜决定离开,她只是张了张嘴,做出一个“保重”的口型,然后用力地朝陈清风挥了挥手:“拜拜。”
说完以后,她转身离开。
没走了几步路,身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她被人用力地一把拉住转身,跌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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