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宁没有挣脱,只是一步步走近那扇花窗,凝视着窗后的晏如。
还是白衣,还是那根白玉竹簪,他温和地对她笑着,好像他没有在这场大雨里全身湿透,好像她那天晚上未曾与他划清界限,好像他那只从花窗间隔中伸出来的手没有被割到,流出鲜红的血。
“这安眠曲是晏某从前受伤时,在庄子里自己写着玩的。”晏如只是那样笑着,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执着和欣喜,“……从来都只有姑娘你一人听过。”
他狠狠攥着面前人的手腕,右臂紧绷,卡在狭小的窗缝间,割开了又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季渝宁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什么疯,松手。”
晏如嗯了一声,立马乖乖地松了手。
可惜他装得再温和好说话,都抵不过季渝宁手腕上那一整圈看着煞人的红痕。
季渝宁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只能对着还在淌出来的血叹了口气,拎出自己没被雨淋湿的手帕,叠了几叠,仔仔细细地系在他的伤口上。
“你是文官,手是要拿笔的,若连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换了再多人来也没有。”她认真地说着,指间翻飞着给他打了死结疙瘩。
丑是丑了点,好歹系得紧能止住血。
“多谢姑娘。”他垂着眼回道,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
季渝宁轻嗤一声:“行了,人你也看过了,赶紧滚回京都吧,别碍我的眼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落水狗都比你精神。”
此言一出,晏如却莫名其妙地笑弯了眼,眼中亮亮的,阴雨天都挡不住他那一脸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中了状元。
……还真像被她骂才开心的狗。
他笑着,轻轻去勾季渝宁的小指:“好久未曾听到姑娘这样对我讲话了,还有些怀念。”
自从京都相见后,季渝宁总是端着贵女的体面仪态,再怎么气恼,面上都还是一团和气,自然不会肆意挖苦人。
只有在做“虚老板”的时候,她才会这样疾言厉色,嘴上不留情。
“非要骂了才老实。”季渝宁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
晏如站在原地,隔着花窗的斑驳影子静静地目送她离开,直到那抹白色背影一点一点掩埋在雨中。
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
见到听竹的时候,季渝宁刚刚弹完那曲子,易容过的听竹悄无声息地进了屋,冲她行礼。
“不急着回禀,先替我办一件事。”季渝宁率先开了口。
在她的示意下,听竹支走了其他侍从,才让晏如得以闯进这个院子。
“姑娘,所以您方才是去见晏公子了?”听兰把重新温好的点心摆在案前,吃惊地看着正在喝热姜茶的季渝宁。
季渝宁笑了下:“是啊。”
“可是!可……上次您不是说要防备他吗?”听兰压低了声音,如临大敌地凑到季渝宁边上问。
“对啊。”
听兰瞪大眼睛:“那您为什么还要与这穷翰林搅合在一起?”
“因为我乐意。”她家姑娘好整以暇拿起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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