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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起来满脸的横肉抖着，唾沫星子四处乱飞：“知道商总是什么人吗？程阳集团的未来董事！我叫你穿这身衣服，就是为了讨商总欢心。现在要惹了商总不痛快，从今天起，就自觉些，自个儿滚出京城！”
“我……”
她嗫嚅着干燥的嘴唇，脸红了大片，连镜片都跟着起雾，手上却紧紧捏着领口的布料，一个劲儿地抖。
穷酸、懦弱。
看了就让人心烦。
我只睨了她一眼，就嫌弃地挪开了视线：“我有说是让她脱吗？”
气氛再次陷入死寂，我出了口浊气，随手把剧本不轻不重地摔在桌上，轻笑一声：“还是刘总觉得我是一个，会因为看见女人的胸部后起了生理反应，就顺利签下合同的蠢男人吗？”
“不是不是……”
这头猪终于听懂了我话语里的暗讽，连连鞠着躬道歉：“我这不是不知道您会亲自来嘛……”
要是今天我随便找了个人，刘总原来就打算用这个女孩来“谈生意”了。
我也养了几个长相不错的男人，这些个王总、刘总、李总，私下爱怎么来怎么来，我并不关心。
但他们不能花着我的钱谈生意，转头却跑去给他们的“情人”卖脸面。
我想不到这位刘总，到底是在对准了程阳集团里，哪一位高管的癖好，偷摸顺走了我多少钱，现在也该到此为止了。
“我就是个寻常性取向的女人，看刘总一身西装革履的，穿得这么紧绷周正，一进门儿就把我勾得眼睛都直了，连合同上的字儿都看不清了。”
我面无表情地念完，单手撑起脸，意味深长地对他笑着昂了昂下巴：“脱吧。”
“我……”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好在他自己都心知肚明沈家的权势，也省了我多说的功夫。
这下随时要从京城卷铺盖走人的人变成了他，他露出了和女孩刚才一样的窘迫，但也只是犹豫了几秒，就扭动着肥硕的身体将上衣脱光。
我靠回沙里，盯着他的身体讥讽一笑，故作遗憾道：“可惜了，和我想象中的差别太大，想让我看一眼就迫不及待地砸钱的话，不怎么够格。”
他沉默着，用手拼命地挡住了丑陋。
原来他被人凝视着的时候，也会缩起身子埋下头。
恶心。
我胃里翻起不适，蹙着眉轰人：“接下来的剧本我和她商量，下楼去把我的助理叫上来。”
“好。”
他如获大赦地拾起衣服，我叫住他：“谁准你穿上了？”
我视线一下不挪地盯住愣住的他，看他惊恐的表情，我现在应该像个吃人的怪物。
他自知已经惹了我不痛快，哪还敢接着得罪，放下衣服，点头哈腰地出了门。
他走后，屋子里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我的呼吸顺畅了些，接着拿起桌上剩余的剧本看。
“您……”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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