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愣,他想起小厮说皇帝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怕是要小心着说话,便见方才还绷着脸的男人神情温柔起来,向下伸出一只手。“锦官,上来。”丞相一犹豫,整个人就被带上了轿子,他索性也不想那许多,正色看着皇帝,“陛下有何要事?”皇帝眼里笑意吟吟,从轿子左旁暗柜里摆出一沓蓝皮薄本塞进丞相怀里,“想听哪个话本子?”“……”丞相低头看了看话本子的封皮,有点莫名的熟悉,又有些摸不准事情走向。他轻声道:“皇上?”皇帝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笑道:“昨夜去东宫,想瞧瞧你后来住的地方,正巧偏殿有一处要移出来种花,宫人几铲子下去挖到个小匣子,还以为是从前哪个主子藏着的金银细软。”皇帝别好他耳根的碎发,把人搂进自己怀里,道:“没想到是几个话本子。”他说:“你从前不是一直想叫我给你读话本子,为什么又把它们埋了?”丞相抬头。他这样刚好是一个被人完全抱在怀里的姿势,能瞧见皇帝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皇帝亲亲他的脸颊,道:“想听什么,我念给你听。”丞相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道:“随意吧,我也不挑。”皇帝便随手抽了一本出来,绘声绘色给他念道:“这是永历十年,淮阳匪患频出,却有一桥下鳏夫,名唤周永见”而怀里的丞相压根没在听。他愣愣看着皇帝的嘴一开一合,胸膛里有一种极其复杂而又教人难过得说不出的情绪在焦灼。他张不开口。也没办法告诉皇帝,这些话本子当年本来是想让他读给自己听的,只不过放得太久,他就自己看完了,才发现故事实在没什么看头。甚而他到今天,已经想不起这上面都说了什么了。谢锦官十七岁的时候,太子已有二十,那时京城里但凡还生着眼睛耳朵的,都知道他们关系要好,平日里形影不离。耳目更聪明些的,还听说老皇帝曾在岁宴给太子指婚,娶的是御史中丞之女,结果遭太子给不动声色拒了,御书房外跪了一整夜,最后还是谢家小公子进宫来陪着跪到午时才把人送回了东宫。数九寒天,笔直不动地跪一夜,说起这事儿的人都有些意识到什么,半是调侃地道那太子真是对谢家小公子情根深种,连到手的美人都不要了。这话街头巷尾的传开,说的人多了,便连话里的人都半信半疑了。自年夜后,太子便瘫在了四轮椅上。太医说当初在冰天雪地里跪得太久,血气淤塞在膝上不能活络,每日要施针按摩才能渐渐好转,恢复如初。谢锦官听时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怎么说,就是觉得他主子已经在口齿上吃了亏,若再少一双灵便的腿,就太可怜了。谢锦官真心实意地心疼他,春寒料峭里偶尔得了闲,便推着太子出门晒太阳。太子住的东宫午后背阳,他像夸父一样追着太阳跑,从东宫出来,一路把人推到御花园去。太子也不提年夜当晚的事,任谢锦官把他推着到处跑,只偶尔叫气喘吁吁的小伴读垂下头来,拿着帕子帮他抹去额上大汗。谢锦官有心讲个笑话。他说:“上次同尚书家李二出去,遭烟波楼上的娘子砸了绣球下来。”太子愣了愣,他说:“你去…逛……烟波……楼……了……”他说话说得很慢,因为一紧张舌头就同抻不直一样往回缩,嘴唇哆哆嗦嗦,只能一个字一个字想好了说。谢锦官笑眯眯:“是呀。”太子:“”太子皱起眉,有些生气,又像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说服误入歧途的谢锦官。他说:“不……好……”,太子换了一口气,认真道:“不要……去”谢锦官笑起来。他把头从背后搁在太子的肩头,说出的话也嗡嗡作响。谢锦官说:“骗你的,绣球砸的是李二,他有次留宿没带银子,偷偷从后门跑了,教那娘子认出来了,要让他成太监,最后还是我替他垫的六两银子。”太子满意了。他眼里带着笑意,抓着谢锦官的五指在掌心里慢慢地捋,道:“下……次……别……付……”谢锦官和他头贴在一起,被太子突如其来的促狭逗得笑得发抖。他说:“好,下次就让李二进宫当总管。”太子弯起眼眉,温柔地摸了摸谢锦官的头发。谢锦官在黑暗中睁开眼。咚咚的叩门声有些扰人。小厮在外面敲:“大人,晋王来了,前厅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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