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乐见其成吧。”
叶柔然的话让季景星愣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缓缓说道:“看来,父皇是真的不得人心啊……”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和悲哀。
叶柔然的表情依旧平静,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要小看了那些宫女太监,他们虽然地位低微,但有时候却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厉害。”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感慨。
季景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问道:“荣婕妤给父皇用药,陈公公还给父皇送美人,难道他们是打算让父皇以最不体面的方式死去吗?”
叶柔然摇了摇头,回答道:“可能吧……这一切都要看陈公公接下来会如何操作了。”
季景星不禁纳闷起来,他追问道:“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陈公公之前没有这样做呢?如果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为何要等到现在才付诸行动?”他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沉思之中。
叶柔然却不觉得奇怪,淡定地说:“之前皇帝还算勤政,可自从季景宇和季景岳突然没了争位的机会之后,皇帝便觉得自己以往的计划都成了无用功,再加上太子表现得过于乖巧顺从,即使在皇帝病弱的情况下掌握了朝政大权,也依然每件事都要请示皇帝的意见,这使得皇帝开始变得有些盲目自信起来。”
“原来如此……”季景星恍然大悟,“所以,父皇对后宫的管控才会变弱?”他皱起眉头思索着。
叶柔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理应如此。而这时陈公公才有机会在后宫中精心布局。”
季景星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唉,我还是老老实实打好我的仗吧,这种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阴谋算计,我实在应付不来。”
叶柔然嘴角微扬,轻轻地拍了拍季景星的手背,轻声说道:“所以,你应该明白我最初为何不愿留在京城了吧?”
季景星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十四岁以前,我一直受到母后和皇兄的庇护,生活在他们的羽翼之下。十四岁之后,我投身战场,与战火相伴,对于这些权谋之事,确实知之甚少。”
叶柔然微微颔,表示理解,接着说道:“像你这样其实挺好的。起码,未来新皇即位时,不必担心会因功高盖主而遭猜忌。”
叶柔然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在季景星心中掀起阵阵涟漪。他瞪大眼睛,满脸惊诧地凝视着叶柔然。
叶柔然看着季景星惊讶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皇室内部的权力斗争,从来不会因为亲情或血缘关系而停止。太子如今待你依旧,但并不意味着等他掌握实权后仍会如此。尤其是你战功赫赫、威名远扬,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声誉不佳,恐怕皇帝陛下早已无法容忍你的存在了。”
季景星听后,默默无语,陷入沉思之中。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叶柔然再次轻轻地拍了拍季景星的手,温柔地安慰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毕竟你背后还有天山派这个强大的后盾支持着你。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他们都不敢公然对你动手。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季景星无奈地苦笑着,用手撑住额头,感叹道:“难怪人们常说宁愿不在帝王之家出生。”
说着,季景星紧紧握住叶柔然的手,目光坚定且真挚地注视着她,郑重地说道:“柔然,等皇兄继位之后,我们就一同前往西北地区,不再回来了,这样好不好?”
叶柔然听到这番话,不禁一怔,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诧异。她凝视着季景星,疑惑地问道:“不回来了吗?连皇后也不见了?”
季景星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无论母后是出于何种原因而与我疏远,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裂,难以修复了。更何况……”
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极有可能就是北辰王,季景星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他实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皇后,心中一片迷茫。
叶柔然也猜出了季景星心中所想,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说道:“好啊。到时候我们就去西北,在那里享受宁静的生活。没有战事的时候,我们可以携手漫步于山水之间,领略大自然的壮丽美景,尽情畅游天下,你觉得这样如何呢?”
季景星听到叶柔然的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语气略带激动地问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你还希望有谁一同前往呢?”叶柔然微微歪过头,好奇地反问。
“呃……那个,比如说我们未来的孩子之类的……”季景星低下头,声音略微低沉地嘟囔着。
叶柔然闻言猛地一怔,脸颊上迅泛起一片羞涩的红晕,嘴角却不禁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轻声回应道:“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呢……”
季景星凝视着叶柔然脸上如晚霞般绚烂的绯红色彩,眼眸深处闪烁着点点繁星般的光芒,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
叶柔然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躲闪,只是在季景星逐渐靠近时,轻轻合上了双眸。
而此时,原本已经抬起前脚,正准备踏出书房的季惜芷默默地将脚收了回来,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又回到了书房里。
她决定还是稍等片刻再出去比较合适。
就在叶柔然和季景星说起皇后的时候,皇后也接到了季景昭的传信,来到了东宫。
“景昭,找母后何事?”皇后担忧地看着季景昭,担忧地问,“你的身体如何了?”
季景昭没有回答皇后的话,只是看着皇后。
皇后被季景昭看得有些不自在,不安地问:“景昭,怎么了?”
然而,季景昭说出口的话让她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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