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景星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季景昭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皇后耳边炸响,让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景星,是……怎么知道的?”皇后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季景昭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我猜,可能是弟妹告诉了景星的。”
皇后的身体又微微颤了一下,喃喃道:“叶柔然?”
“母后似乎忘了,弟妹的徒弟可是北渊王的女儿啊。”季景昭语气平静地提醒道。
皇后听后苦笑着,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一重要细节。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知道就知道吧。”
然而,季景昭并没有停止说话,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皇后,接着说道:“今日景星进宫,还告诉了儿臣一件事。”
皇后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抬头与季景昭对视,紧张地问道:“什么事?”
季景昭紧紧地盯着皇后,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景星说,儿臣的身世,怕也是有问题……”
皇后只觉得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头上,脑海中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季景昭看到皇后如此这般的表现,便已然知晓季景星所言非虚,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苦楚,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皇后急促而大口地喘息着,身体更是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鼻尖上、脸颊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几乎要将身上的衣物完全浸透。
季景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冷漠无比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的表示。
许久之后,皇后终于缓缓地恢复了些许冷静,但望向季景昭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庞时,口中却泛起了无尽的苦涩。
“景昭,母后,母后……”皇后嗫嚅着,却又不知究竟应当如何说起。是要说自己并非有意给皇帝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吗?亦或是辩解说当年之事纯粹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可什么样的意外竟会导致怀上两个相差了四岁的孩子呢?
季景昭默默地闭上了双眼,而后又再度睁开,语气平淡地说道:“母后不必忧心,于我而言,此事反倒算是一件好事。”
皇后满脸惊愕地看着季景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好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诧异与疑惑。
“若他真是我的生父,我要对他动手时总会感到内心不安,但既然他并非我的生父,那我便无需有任何顾虑了!”季景昭面沉似水,目光冰冷地说道。
皇后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以前生的一切,就算是偿还他对我的养育之恩吧。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心慈手软了!”季景昭语气淡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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