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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章 他是黑户（第2页）

休息室。

三个人坐在对面装死，许队长眼神像刀子一样来回嗖嗖扎在卫辞暮和小李身上，恨不得就地杀人埋尸。刚刚英明神武的许大队长进警局的时候，脚一滑差点摔个狗吃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卫辞暮像拎个狗崽子一样把他拎正，就和他拎诺斯的动作一模一样。天杀的小李看到后慌乱跑开，三分钟而已，整个战略小队除了诺斯谁都知道了。

“别生气了，给你赔不是，不是故意的。”罪魁祸首坐在沙发扶手上低声道歉。

许时居张口，卫辞暮眼疾手快的往里塞一颗糖，许时居快要气炸了，咬咬牙，又像是充满气的气球缓缓瘪下去：“这什么玩意？”

“话梅糖啊。”

“这东西是话梅？”

“嗯，好吃吧？我这儿还有。”卫辞暮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来放在许时居手上，看他吃得满足，眼神微闪，手指无意识的抓着皮质沙发，留下几个月牙印子，顿了片刻，补充道：“一个骗子用来收买我的，后来我就用来哄小孩儿了。”

“哟，您还能被骗呢？”

“嗯。”

许时居把糖装进兜里，气消得差不多了。本来就是他不占理，还有点无理取闹，说到底还是卫辞暮人品好，肯给他台阶下。

沈清川呆若木鸡的侧头小声问萧泽：“气消了？这是那个发起火来六亲不认的许队？敢在老虎头上顺毛，卫顾问真厉害。”

萧泽也有些错愕：“卫顾问有点东西。”

三人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左边传来小李不可置信的声音：“泽哥，我还以为诺斯走了，你就上位了，没想到半路杀出来朵霸王花你段位不行啊。”

右边沈清川也没停：“卫哥真牛逼。你说等诺斯回来，你的地位是不是又得往下降降。”

萧泽：“”

咬耳朵的声音有点大，许时居抬头：“你们三个搁那儿嘀咕什么呢？”

“没有没有！”小李和沈清川步调诡异的一致。

“萧泽，信息门户比对结果送到我办公室，对了，让楚拉回来，诺斯走了，得有个人顶上。”

警局不远处的夜市，华灯出街，摊主们熟练地摆放食材热情的招呼客人，小情侣们牵着手在人流里穿梭，半大的几个小子嬉笑着打闹，一个小女孩哭天喊地的赖在一个小摊前拽不走，大人一遍一遍数着123。

许时居站在二楼窗户看着，心想那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

“你在想什么？”卫辞暮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没事，你说‘四虎’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会被灭口呢？”

“要么是涉及到利益问题而他是切口，要么是仇家寻仇。但是当时警局已经开始搜捕‘四虎’了，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后者可能性不大。”

许时居：“万一行凶者有恃无恐呢？”

卫辞暮：“怎么说？”

“杀人手法过于残忍太过张扬，我曾见过类似的一个疯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祸水东引呢？”

卫辞暮沉吟一会儿，说：“不排除，如果‘四虎’不是行凶者手底下的人，而是对家的，那么‘四虎’的死就是扳倒对家的引线。”

室内昏暗的暖色灯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颓废感，许时居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眼底映出街上一簇簇晃眼的灯火，像是盛开的大波斯菊。许时居顿了很久，说：“卫辞暮，你刚来，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涉及‘迷烟’的事，没有不危险的。

“击钟鼎食也好，马革裹尸也行，有时居队长陪着，我的荣幸。”卫辞暮笑着打趣，“许队，我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俗话说‘山不让尘，川不辞盈’，我也可以为河清海晏略尽微薄之力。”

许时居耸耸肩，头抵在玻璃上低低叹口气：“卫辞暮，我等这个机会太久太久了。‘四虎’的死就像是一条牵引线，我得死死攥在手里，让我有借口去做我想做的事。”上面才不会像六年前一样甚至‘四虎’死讯传来时，他甚至有点暗自庆幸这个案子没有草草结束，看，他有自己的私心，真不是个合格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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