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推开门,自顾自地上床紧抱住我:「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
「你说。」
「陪我去一趟北极。」
北极……好遥远的地方。
「鸢鸢……我们去北极吧,姐姐带你看极光,鸢鸢……相信姐姐,你只是生病了,你会好的……鸢鸢……我的鸢鸢……长命百岁。」
我曾无意间窥探到姐姐隐秘的心事,日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日记那一页还停留在「我要好好工作,要带鸢鸢去北极,把鸢鸢的病治好。」
心又痛了一下:「好,我和你去北极,给我那个人的信息。」
盛渊带我远远地看了那家人,家庭和睦,和姐姐长得很像的那个女人被众人簇拥着。
姐姐的父母嫌弃姐姐是女孩子,遗弃了姐姐,可为什么又生了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这个女孩子可以做掌上明珠,我的姐姐要蒙尘。
命运何其不公,我的姐姐,她尸体的手腕上,还有没掉痂的伤口。
该死,真的该死啊。
「盛渊,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人。」我还是对盛渊开了口,这个世界,对姐姐不好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鸢鸢……不能欺负别的小朋友哦……」姐姐,对不起,这次,我不想听话了。
当晚,盛渊告诉我那家人,已经在火海中永远地睡着了。
「鸢鸢,我愿意做你的刀。」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表忠心的男人,盛渊,你知道吗,你这把刀,最终都会刺向你自己。
7
盛渊梦魇了。
「鸢鸢,我不干净了……鸢鸢……你别走……」我嘴角微扬,盛渊,你没救了。
我拿过盛渊的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出门。
聊天界面停留在「不要伤人。」
如我所料,盛渊没有杀掉那家人,盛渊怕脏,更怕我沾染这些。
我曾在盛渊书房的密室里看到盛渊供奉的佛像,他说只愿所有报应皆落他一身,莫伤鸢鸢一丝一毫。
我来到盛渊许诺给那家人的别墅外,杀人放火本是我的底色,我遇到了光,所以我才走上正途,可我的光没了……
我放了把火,站在火场外想象着一家人挣扎的场景。
我的姐姐,也一直在这么挣扎。
姐姐以为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知道她对着父母留给她的玉坠默默哭泣,不知道她手腕上的疤,不知道她日复一日地挣扎,她说:「我要救鸢鸢。」我知道的,如果不是我,这个坏世界根本留不住她。
盛渊替我摆平了一切,有钱有势就是好呀……
盛渊气冲冲向我走来,一脸恼怒:「我不是说了交给我?你手上不能有人命,你怎么就不明白,沈鸢,我是要下地狱的,我无所谓,可你不行,你不能下地狱。」
我无所谓的勾勾唇角:「还有一家,盛渊。」
盛渊当然知道我想干嘛。
盛渊定定地看着我:「鸢鸢,我替你去做,所有一切都由我来受,你不要再动手了,这些人,不配脏你的手。」
我点了点头,凑到盛渊脸颊旁边,亲了盛渊一口:「奖励。」
盛渊喉结微动,横抱起我,大步往卧房里走去。
我的手抵着盛渊:「我脏。」
盛渊不管不顾把我扔在床上:「沈鸢,你不脏。」
我盯着脱衣服的盛渊:「我想见见他们。」
盛渊脱衣服的动作一顿,还是点了点头。
8
沈自立被压着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恍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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