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曦姐姐,咱俩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把,找归藏和刀疤猩去啊……你看这哥俩,哪有正形呀!真真儿的俩活宝!依我看啊,金矢一族,不亡也难!”小赤链蛇钻出仕曦的脖颈,伸出黑色信子,舐着仕曦的耳朵,帮她消乏解闷儿。
“先把连疆对付过去,再找他俩不迟啊!何况,我也不是为他们仨,才留在金矢的呀!别忘了,金矢一族,还有几百万布衣黔首呢,尤其妇孺婴孩,他们又不会打仗,招谁惹谁了呀!……你想啊,五年前,连疆吃了那么大的亏,加上那骇人听闻的五万人头殉坑,连疆得屠戮金矢多少生无辜血肉,才算报仇雪恨呀!”话虽淡定自若,而仕曦的心,却绞痛阵阵。
“哎呀!别说了呀!血刺呼啦的,骇死人啊!……其实啊,我也听出点儿端倪来,他们哥俩,一个劲儿地耍活宝,演双簧,不还是逼你吐口么!”小赤链蛇,对归泱归臻兄弟之伪善面目,看得还算入木三分。
“是啊!是啊!兄弟俩眼睛里的女人,只有两类,要么供其官能赏玩,要么助其野心得逞,除此二者,再无其他!我与飞曦,谁也没能逃过他们兄弟俩!她做了笼中雀,我做了垫脚石……恨虽恨矣,于事何补!”仕曦的话,小赤链蛇一时懵懵懂懂,便又缩回仕曦的暖怀里,迷迷糊糊地又困了一觉。
“黑石箭雨”,是绝然不能再用了,它实在一种残忍至极的杀器。
仕曦永远也忘不了,骷髅石坦,骑着骷髅马,背她而去的身影,伴着吱吱扭扭,咯咯蹦蹦的动静儿!……至今,仕曦依然笃定,紫红色细密微粒射入盔甲,钻进人体,剐净血肉,剥离骨骼的那一瞬间,人尚未死,因为太快、太小、太密、太轻,来不及感觉到死。
派去锦羽取回金帖的特使,离开锦羽王城前,飞锦竟破天荒地召见了这位特使,嘱咐他稍话给归泱,前半句是“不许再欺负仕曦”,后半句是“不许再用‘黑石箭雨’”。
而归泱归臻兄弟,包括宰辅姬林及金矢文武群臣,却都把“黑石箭雨”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把“黑石箭雨”交出来,简书宫里的逼宫闹剧,就会继续上演,直到三十万血戎精骑杀进金矢王城。
连疆,对超级舰队的痴迷,并不难以理解,洹水通达血戎金矢,可以快速抵达战场,一次性解决兵力输送,搭载各式各样的重型器械……五年前那一幕,三百丈滩头近乎稳固,多座攻城器械已然就绪,后续步军和精骑近两万人登陆,没有“黑石箭雨”,战局天翻地覆。
连疆五年的隐忍,很多人归功于他对“黑石箭雨”的忌惮,仕曦不以为然,“黑石箭雨”就摆在哪儿,“忌惮”不会因时间而消糜。
姬林的推断是,连山羽魅现已成年,联姻结盟实质成型,挟飞锦之“七彩锦鳞”,扼金矢之“黑石箭雨”……仕曦还是不以为然,以连疆的禀赋和阅历,所谓盟约,皆系空头,攥在手里,才最实在。
仕曦笃定,“黑石箭雨”尚无可制衡之敌。“七彩锦鳞”是美轮美奂的神话和传奇。究其根底,“七彩锦鳞”是彰显上苍天佑的祥瑞神迹,而“黑石箭雨”却是地地道道的噬人恶魔……两者,生自天壤之别,用之大相径庭,无可比拟,亦无可胜分。
连疆手里究竟“攥”着什么呢?五年后,头悬“黑石箭雨”,却执意卷土重来……不会再走水路,水路让连疆吃尽苦头。超级舰队,就是障眼法。但凭直觉,说服自己也难!
攀援锦羽雪线,两句话,就否掉……一曰,锦羽退婚。反倒更要彪炳中立,不然,人家金矢凭啥承诺不用“黑石箭雨”,让不让过,还是两说;二曰,省路却废马。三十万精骑北上,翻越雪线,上山容易下山难,不留下十万血戎尸骨,看不到山下平原。
穿越浪巫草原,也是两句话,就否掉……一曰,超级绕远。南下过草地走沼泽,绕道祭司峡谷,再跨戈壁穿沙漠,才刚到浪巫草原,水路三倍不止;二曰,超级费钱。一路补给全在浪巫,不扒掉一层皮,休想走出草原,浪巫猎户靠天吃饭,送上门的牙祭,管你是狼还是羊。
穿越地府城邦,近两千余里的漫长峡谷,市集星罗棋布,人口密密麻麻,道路蜿蜒曲折,人走都拥挤,骑马更憋屈。姬林说的没错,扣上盖子,一劳永逸,一马平川,一骑绝尘……谁来扣!如何扣!
最一目了然的路,是地府城邦;最匪夷所思的路,也是地府城邦……连疆手里究竟“攥”着什么玩意儿呢!这么拽!这么横!
“走!地府城邦,走一遭先!”仕曦轻轻唤醒熟睡中的小赤链蛇,告诉她这个不怎么靠谱的决定。
“哎呀!疯了吧又!那么远!那么累!那么脏!……不去!不去!”小赤链蛇做出最激烈的反抗动作,张口乌黑的小嘴儿,狠狠地撕咬仕曦的耳垂儿。
“哎呦!疼!疼!……没良心的小东西!”仕曦把小赤链蛇从怀里提溜出来,缠着手腕上,吻着她那小三角脑袋。
“仕曦姐姐,该不会你也变成大活宝了吧!地府城邦!有没有搞错啊!一来一回,足足一个月呢!……敢情儿!等娘娘您啊,摆驾回銮之际,连疆在您简书宫香喷喷的被窝里啊,睡了不知多少天了呢!”
小赤链蛇盯着仕曦的眼睛,感慨万千……近墨者黑,这话真没错儿,成日介跟那俩活宝兄弟厮混,终于还是带沟里了吧。
“那我怎么办啊!地府城邦里,绝对有蹊跷!不去吧,心里痒痒得很;去吧,还真怕赶不回来!……诶!你脑袋灵光,想个招儿呗!”
仕曦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哈欠连天,难以支撑,就这么跟小赤链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眼睛里,这现世的最后一副光景——赤红色的三角脑袋,张着血盆大口,吐着乌黑的信子,朝她扑面而来。
疼!巨疼!疼得,浑身散架般的疼!……“咝咝咝咝”的动静儿,继而一个甜腻的声音,“仕曦姐姐,别怕哦!……不要着急,先闭上眼睛,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偷偷闯进我梦里来,我还不能生气,哼!不讲理的小东西!”
仕曦很乖,双眼紧闭,因为隔着眼皮,也能感觉这里的光线异常强烈,她也担心贸然睁眼,会伤到眼睛。
“哪里是我偷闯的呀!分明是他啊!……他闯进来,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呀!”小赤链蛇急急辩白道。
“谁!”仕曦心头一惊,蓦然睁眼,刺眼的白光,令她头晕目眩,下意识地抬袖遮挡耀眼的白光,惴惴不安道,“不许胡诌啊!……谁闯进来了!这里是哪儿!”
一个淳厚而深沉的男声,朗然道,“当然您的魂域啊!仕曦姑娘!”
“‘姑娘’?‘魂域’?什么人!妖言狂悖!”仕曦眯缝着眼睛,多少适应了白光,一个男人近在咫尺,赫得她碎步后撤,惶惶无措。
“不才,妖人幽祀,见过姑娘!这厢有礼!”自称幽祀的男人,躬身后退半步,微笑颔首,抱拳拱手道。
已然完全适应的仕曦,这才觉出那耀眼的白光,并非普照大地之光,却紧紧包裹着幽祀周身,恍若上苍天佑之光。
幽祀,乌黑油亮的发髻,插着一根象牙发簪,余下长发披肩,一袭深灰色麻布长袍,身后背着乌铁斗笠和红色布囊,腰间随意系着一条麻绳儿,左边拴着一方精致木盒,右边拴着一个红泥酒葫芦……淡淡的眉宇,细细的眼睛,瘦瘦的脸颊,白白的皮肤,高高是身量——唔!妖到我梦里来了!
“待我梦醒时分,定将祭司峡谷之尔等狂悖,尽数驱逐出金矢!”
仕曦也不知从哪儿学的,就这么顺嘴整出一套蛮横官腔,以兹充楞壮胆儿,她得承认,她怵幽祀,怵极了!
“‘梦醒时分’!哈!再说一遍,这里是姑娘的魂域!当然,也是我幽祀的魂域……怎么说好呢,这里也算‘三十三重天’之下界!”
幽祀对“姑娘”俩字儿,语调婉约,别有韵味,也不全然怪他,毕竟,他是一位患“年龄恍惚不适症”长达八十一年之久的百岁老人。
无可奈何的仕曦,双睛紧闭,牙关紧咬,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背上的嫩肉,以期赶紧驱散眼前这位妖里妖气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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