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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亲了,到时苦的还是你自己。」推开他,傻瓜一个,自己解决这麽多次了,还没学乖。
「哪里有苦,我还是心想著小远…」蹭著他柔软的面颊,御昂非胆子越来越大了,私密的话题也拿来提。
「再说晚上不让你上床了。」想起上回偶然听见昂非在房里自我抚慰的声音,沙哑的嗓音含著浓浓情欲,喊著”远…远…”的,澄远一阵面红耳赤,急急插断御昂非的话。
「不说了不说了,喏,这是外敷的药油,清晨和睡前抹在那儿。」知小远皮薄,闹过头可是要生气的,御昂非换说正经事。
「喔。」很想说没用的,可瞧他认真,丧气话说不出口。
「你别忙事就忘了,这要持续擦才看得出功效,不能中断,你若没抹,我一嗅就知道,到时候只好在睡梦中帮你抹了。」邗城的事要花上一阵子处理,接下来早出晚归怕是免不了的了,御昂非知他办事的拚劲,预先提醒他。
「知道啦,那我去城里了。」傻男人实在很有唐僧的天分,碎碎念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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邗易手脚颇利索,早日才提的事,下午已经出了布告,城外也有衙役在点人头造册,司澄远走进一家茶肆,里头人不多,倒有几个看起来非善类的江湖人坐著,这可奇了,邗城封城已久,这些外人怎麽进来的。
「伙计,来壶凉茶。」不动声色。
「马上来。」
江湖人没事般的继续喝茶嗑花生,可他就是知道是冲著自己的,那杀气隐隐流向刀剑,随时准备动手。澄远悠然的浅啜清茶,不放心上。
想杀他的玄武人,够本事的差不多死绝了,这些武功不高不低的,陪他耍第二招都不够格。看来自己的名号已经传回玄武去了,昨日的当朝第一钦犯───司澄远,今日竟是北方帝国的宰相,饶是如此,也没能挡住这些利欲薰心的亡命之徒啊。
江湖人耐不住性,悄悄握起剑柄,澄远微低头,想著又要开杀戒了。
「毛贼子,给小爷站住!」突然一阵嘶吼,内房里窜出个小影子,没长眼的绊了椅子噗跌在地,那些人拔剑正要冲上,却因此惊吓止步,趁人不备的计画全可笑的落了空。
为首大汉气得一抖一抖,怒目瞪著坏事的小子。
「瞪什麽,没他你们也杀不成我。」说罢,不罗唆的一人赏一掌子,全给生天去了。
「大、大爷…」追著出来的掌柜吓坏了,店里死了人,还能做生意麽。
「尸体清一清,打坏的桌椅值多少钱,管往官衙报就是。」看来待在邗城类似的事还会再发生,要小心别传到昂非耳里,不然他肯定像影子一样贴在自己背後。
掌握识相,知道他可能是官府中人,态度马上转心安,哈腰鞠躬的。
司澄远不耐的把剩馀的茶喝完,正要走,袍子却给什麽扯住了。回头,一张乌黑倔强的小脸蛋高高仰望自己,骨瘦如材、肮脏恶臭,但仍遮掩不住眼里顽韧的求生意志。
「…带我走。」小子咬著下唇,闷声竟提出这等要求,让澄远觉得有意思极了。
「放肆,大爷是你能碰的麽!你这偷厨房馊水的贼老鼠,看咱把你送上府衙剁去手脚!」掌握挽起衣袖用力拉那小孩,可他将袍子揣著死紧,连牙齿都咬上了,就是不肯放开。
邗城物资缺乏,城主早下了严令,偷盗劫夺,通通都是极刑伺候,小孩子也不例外。
「你姓什麽叫什麽,几岁,打哪来的?」澄远莫名的对这孩子有股好感,遂意示掌柜松手,蹲下身体,与他平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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